不知是有意無意,完顏熊和楊霄兩人都走的十分迅速,不一會兒便來到了祖巫殿。
“來了——”
祖巫殿大祭司麵無慘白,無半點人色。嘴唇還未動,聲音卻以傳出,很是詭異。
“有勞,大祭司了。”
完顏熊笑道,說完便急匆匆的離開了祖巫殿,趕回完顏家。
楊霄默默的觀察著祖巫殿內部的裝飾,這是他第一次來祖巫殿的內部。祖巫殿的內部有些古怪,並沒有高大威猛的祖巫石雕,正中央供奉的是一個石頭做的鑽子,鑽子的下方是一個血池,血池上麵不斷有氣泡冒出。血池周圍雜亂無章的放著些許獸骨。周圍的牆壁是由光禿禿的黑石組成,上麵沒有凡俗的壁畫也沒有歌頌祖巫功績的銘文詩歌。
“過來。”
祭祀如鬼魅般的聲音聽的楊霄一陣膽寒,緩緩走近大祭司,楊霄沉聲道:“大祭司,我是來喚醒體內巫血的。”
這是楊霄距離大祭司最近的一次,大祭司作為巫族最有智慧的人之一,他們的一言一行代表著祖巫的意誌。他們每個人都骨瘦如柴,麵容如鬼。但是他們的話卻是每個家族的族長都必須聽從。
“我知道,天選之子。”
“您叫我什麼?”楊霄沒有聽清大祭司剛剛的話。
大祭司看見楊霄走了過來,微笑點頭,清瘦眼眶中碩大的眼珠無比明亮,隨著他的不斷點頭,好似將要掉下來。操著特有的嗓音開口說道:“我叫你什麼並不重要,你是什麼才最重要。”
楊霄此刻聽的有些糊塗,問道:“那我是什麼?”
“你是什麼並不重要,你能做什麼才重要。”
“我能做什麼?”
“你能做什麼不重要,你怎麼做才重要。”
“那我要怎麼做?”
“你怎麼做不重要,你是什麼才重要。”
一問一答,最後將楊霄搞的無比糊塗,無奈問道:“到底什麼才重要。”
“哈哈——”
大祭司沒有回答楊霄的疑問,反而捧腹大笑,笑的動作無比劇烈,老淚縱橫。楊霄真的懷疑在笑下去,他的骨頭會不會真的散開。
“還請大祭司為我喚醒巫血。”楊霄倒是還沒忘記正事,提醒道。
大祭司依舊大笑不止,前仰後合。
“不知大祭司笑什麼?”楊霄本笑等待大祭司笑完,最終還是沒了耐心,問道。
“我笑你。”大祭司終於忍住大笑,說道。但臉上還是不時浮出笑意,撕扯得麵容異常難看。
“不知在下有何好笑的?”楊霄將頭扭向祖巫殿**奉的那枚石鑽,不想去看大祭司醜陋的麵貌。
“你全身巫血為何還要喚醒巫血?”大祭司說道。
“在下不明白您的意思。”楊霄不懂,自己體內血液雖然和常人不同,但也隻是顏色而已,並未展現出什麼過人之處。
“你非巫族,所修功法自然也與巫族不同。”大祭司幽幽說道。
楊霄內心中無比震撼,自己不是巫族之事隻怕在巫族隻有爺爺、黑伯還有自己三人知道,如今爺爺以死,黑伯也不知所蹤,知道這個秘密的隻有他一人而已。
“在下,不知道大祭司在說什麼。”楊霄打算裝傻,看大祭司如何往下說。
“哈哈——”大祭司再次捧腹大笑,笑了良久之後說道:“你知道我在說什麼,你始終是你。不是嗎?”
楊霄莫不做聲,靜待下文。
“好了你把那石盤拿出來吧。”大祭司看見楊霄不說話,強忍住笑意說道。
“什麼石盤?”楊霄疑惑的問道。
“你就別裝傻了,快將你在十萬大山中得的石盤拿出來,老夫又不是要強走它,你緊張什麼。”大祭司現在的表情鄭重無比。
楊霄到時真的忘記了那個在十萬大山中的石盤,連忙從原戒中取出石盤交予大祭司。
“真是神物啊。”大祭司將石盤捧於手中,形如鬼魅的麵容貼的極近,仔細觀察著石盤上的每一絲紋路,像是在欣賞一件絕代的美女畫像,不放過一個細節。
“不知這石盤是何物呢?”楊霄開口問道。
“你以後自然就知道了。”大祭司依然在仔細觀察著石盤,隨口回答了楊霄的問題。
之後楊霄也不在說話,靜靜的等待大祭司將石盤重新交予自己手中,才再次開口:“大祭司要這石盤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