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霄一個人默默的走在城主府中,沒有仆人在身後跟隨,他也沒有注意是否丹東格派了人在身後悄悄跟著他。
“凝霜,大冷天的為何站在外麵?”默默走回丹東格為自己安排的院落,楊霄看見凝霜站在門前焦急的張望。
凝霜見著楊霄身影,跑上前去神色焦急:“大哥,剛剛我聽聞一個仆人說,月奴姐姐一家已被完顏洪烈抓進了那刑房。”
楊霄臉上閃過幾絲凝重,不過還是擠出些許笑容,將凝霜拉進屋子道:“丹東格那般陰險,隨意叫個仆人信口胡說一番,你如何能信?”
凝霜一聽,也覺得有幾分道理,但臉上心中還是十分焦急心係月奴的安道:“你大哥你還是快去羅刹城找月奴姐姐吧。”
其實凝霜的心思她自己也不知,一邊是月奴的安危,一邊是楊霄的安危。
楊霄點了點頭,示意自己明白。凝霜也沒了什麼事,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楊霄待到凝霜走後,收斂心思盤坐修煉,他也不知剛才那仆人透露出的心思是真是假,不過他明白不管怎樣羅刹城他必須回去一趟。
又是個難眠的夜晚,眾人都各懷心思。
黎明還是如往常一般來到,楊霄今天醒來的很早,身處樓蘭城讓他不敢全心全意的修煉。將因為久坐而褶皺的衣衫稍稍拉直,楊霄推開門,走了出去,他決定今天便動身歸去羅刹。
楊霄先是去看了眼青牛,青牛問道:“為了一個侍女,值得嗎?”
楊霄淡淡說道:“沒什麼值得不值得,我也沒想過這個問題,可能是性格使然吧。”
自己是什麼性格楊霄卻也不知,他知道丹東格還有完顏洪烈想與他玩弄算計,那他便與他們算計,也不點破,隻為等他們站在人生最得意的山頂將他們們狠狠踹下。他知道月奴和凝霜是真心待他,也不點破,隻是默默的將她們視為重要的人。楊霄有時也在想他這般性格似乎不適合做一個上位者,可能他天生隻是一個凡人吧。
離開馬廝,楊霄又來到凝霜的屋前。想敲門,手也抬在了半空,但是想想還是放了下來,轉身離去。
再次回到房中,將丹東格為他準備的幾件獸皮衣放進原戒之中,楊霄便出了房門。
可能是楊霄出來的太早,偌大的城主府中還沒什麼人,隻有遠處傳來樓蘭衛訓練的叫喊聲。楊霄十分佩服樓蘭衛敢於深入澹台氏腹地奪取戰功的勇氣,但卻不認同他們這般做法,實在愚蠢。
就當楊霄已經走出城主府大門的時候,丹東格的聲音卻在後麵叫住了他。
楊霄回頭說道:“不知叔叔有何事?”
“樓蘭衛大勝回歸,樓蘭城自然要封城慶祝,你怎麼能出去?”丹東格邊說邊丟來一塊令牌,繼續說道:“拿著這枚令牌給城門處的人看看,他們自然讓你出去。不知賢侄出去有何事?”
楊霄笑了笑,將接住的令牌放進原戒,說道:“也沒什麼事,隻是有東西落在了羅刹城,現在去取回來。”
丹東格說道:“若是回羅刹城,你倒是可住在北山家,他是我們的人。”
楊霄沒有說自己去羅刹城取回什麼東西,他自然知道丹東格已經調查清楚了這些。丹東格自然知道,他也不會阻止楊霄去救月奴。他明白若是楊霄不去救月奴,那他將凝霜留在城主府也就沒有了意義。
楊霄快步走到城門處,那守門之人果然不給開門,說什麼也沒有用。楊霄拿出令牌便服服帖帖的跑去開門,這也讓楊霄一陣感概:“規矩往往能被一麵大人物的令牌輕易打破。”
出了城門,楊霄便趕往羅刹城,人畢竟不是妖獸更不是神獸,所以楊霄這一走便是一個月。白天用扶搖步法趕路,晚上便盤坐修煉,一邊提升修為一邊恢複體力。雖然心係月奴,但楊霄卻感覺完顏洪烈是在拿月奴當做誘餌,想引他出來,隻要他不出現,月奴雖然可能受些苦,但是絕沒有生命危險。
這樣走走停停的日子,卻令楊霄修為有了不少的進步,由於發覺弓箭之道不適近戰,所以楊霄不顧青璿的強烈抗議,將修煉的重心放在了刀法和身體上,刀法進步很多,亂風第二式已經能隨心所欲的使出,甚至第三式亂舞楊霄也隱約感覺若是不顧損傷身體的話,應該也能斬出,不過他沒有去嚐試。
至於打磨身體,楊霄卻也不知是什麼情況,按照他的想法,既然體內生出了灰火與黑水,那麼下一步自然是嚐試生出青風了,再加上他知道了灰火與黑水的威力,楊霄對於青風也是十分期待。但是修煉了半個月,身體卻沒有半點動靜,所以楊霄也不在期待。
這一個月楊霄也常喬裝打扮行走於各座城市之間,學到了很多市井中的經驗,可謂收獲頗豐。
靜靜的看著眼前的羅刹城,楊霄本以為下次回來便能和完顏洪烈正麵對決並將其斬殺,卻沒想到此次回來還是這般實力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