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深呼吸了口氣,“好吧,那你忽然把我的朋友捋了來,不會是為了和我說話這麼簡單,到底要怎麼樣,你說吧。”
“你一直是個明白人,我也知道蘭穀鎖不住你,所以,我找你,自然是為了我們的交易。”她忽而抬起頭,眼睛裏射出光亮。
“什麼交易!”
“北雁南飛,北蘭南開,能開長久嗎?”她還是瞞著關子,盡管我心裏急,她卻偏偏不說重點。我忽然記起《戰國策》裏麵策士們常用的手段,越是深沉讓對方摸不著底,越是不急不緩讓對方著急,讓對方情緒失控,自己的交易所得才能最大。因此,我也在旁邊的一把椅子上坐了下來,盡量控製自己不要著急,要沉著冷靜。
呼……掌風呼至,我坐著的椅子化為了一堆木頭。我用著平時的靈活,才沒有摔倒,我怒目瞪著她,她不急不徐,慢慢開口道,“雖然你出了蘭穀,可你既然在蘭穀待過,還學了蘭穀的武功,那你就是蘭穀的人,死了也是蘭穀的鬼。在陣主麵前,有你做的份嗎?”
我忽而說不清的惱怒憤恨和憋屈,手掌一翻,掌風一掃向她掃去,就算是明知道敵不過她,可我依然不能忍受這般的被人當木偶一樣沒尊嚴沒自由。
“你不想見你朋友了?”她揮手一擋,就化解了我的掌風,聲音冷冷出口。
“既然是找我交易,那麼我們就是在平等的地位上,雖然你有我的朋友做人質,可不代表我就要任你宰割!如果不是在平等的地位上,我們就不用談交易。”我冷靜了下來,拉了另一把椅子坐下,我才不要看她的臉色,站在蘭穀弟子的角色和她談事情,況且,既然她對我要利用,就是有求於我,我用不著太客氣。
果然她再沒有拍碎我的凳子,看著我坐下,有些讚賞的說,“可惜你不甘願呆在蘭穀,為蘭穀一心一意做事,不然蘭穀日後肯定會是你的,到時候,軒兒也會是你的,這天下也會是你的……”
我沒有吭聲,我也用不著多說,等她講的夠多了,自然會將目的,我不必煩躁。
“我找你來,確實是有事非你才能辦到,也隻有你才能辦到。當然,你放心,我不會虧待你的……”
她說道這兒我就不自覺的冷笑,睜著眼睛說瞎話,也就是她這樣。
“你別笑,你以為當初是我沒有履行承諾,沒有成全你和軒兒?不是的,還不是軒兒沒有找到你,以為你已經死了。不過,這次的事情如果成功了,沒有任何人可以阻止你和軒兒,包括我。”
我繼續聽著,倪軒,雖然聽到他會讓我不自覺的心痛,可也沒有當初那麼痛。於是開口打斷了她的誘惑,“你不用跟我說倪軒,我不是一個長情的人,不要一直拿我對倪軒曾經的迷戀當籌碼漫天要價。”
“好,既然你說對軒兒沒那麼深的感情,那這次就不是為了軒兒,就當做是為了你的朋友怎麼樣?”她聽我如此說,馬上就轉變了籌碼,我忽而很恨自己自作聰明。
“你要是不把我的朋友帶出來,我是不會為你做任何事的。”我冷冷開口,“不要以為我朋友在你那兒我就要聽你擺布。”
“你不會,你不會不管你朋友,不然,你又何必來呢?而且,這麼一份單純的友情,你應該從來沒有體會過吧,所以你會更留戀,又怎麼會不理呢?”
“好了,別說了,有什麼事就直說,別在那兒煩躁!隻做這一次,做完了,我和你們再也沒有任何關係,你給我起誓!”我說不出的惱火,好像怎麼掙紮,都掙紮不開那個囚籠。
“好!既然你答應了,那我就說了。”她一拍手掌,一個蘭穀的侍女從她身後拉出了梨雪,梨雪被點了穴道,隻有一雙眼睛死命暗示我不能答應。此時,我也顧不得那麼多,就想過去看看梨雪有沒有受傷。
“在你沒答應之前,你不能過去。”冷冷的聲音響起,阻止了我前進的腳步。我頓住,等著她提條件。
“我的條件很簡單,你給我竊取了南朝的傳國玉璽就行,到時候你是要自己稱帝還是把玉璽給蘭穀,都有你的一份功勞,就是不能給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