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宇在遠處看著幾個偷著往柴先生住處瞄的學生,很不客氣的打斷說,“各位同學,那可是我們未來的師母,別打錯了注意,讓先生特別款待各位呀。”一句話把些學生嚇得作鳥獸群散,他們是衝著科舉進士去的,可不想被先生特別“款待”。
柴先生的屋子裏麵藏書很多,有的還是孤本珍品,葉韻兒不是什麼愛書的人,可是在這裏又沒事幹,總不好去拉著先生說話吧!雖然她家裏從小對她的教養不是像其他小姐一樣中規中矩,可也不能太沒有矜持了。趙宇那邊又沒有二哥的消息,她無奈之下,隻好抱著書在看,不過她看的都是些誌人誌異的故事。
“你喜歡看這個?”看的正入神的時候,柴先生不知什麼時候站到了她身後,嚇了她一跳,連忙合上書,很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
柴先生微微笑了,“喜歡看書就好,隨便看什麼都行,書本來就無分高低,隻要看的人內心澄明,什麼書都是好書。”
葉韻兒想要說什麼,發現找不到什麼話說,就一直低頭沉默著。柴先生見她不說話,以為她害羞,自己慢慢的出去了。到了門口又問,“可有什麼想吃的?山裏其他的沒有,就是野味多。”
葉韻兒一直聽大哥說打仗的時候烤的野鹿肉很好吃,一直想要嚐一下,可惜沒機會,聽到柴先生問話,不由得就問,“烤鹿肉也行嗎?”
柴先生點了點頭,“當然,你今晚等著。”
夜晚風吹樹林的聲音莎莎作響,幾點星子在北天謝謝欲墜,柴先生點起一堆裹火,鹿肉被他用烤架串著,放在火上烤的滋滋作響,葉韻兒聞著這香味兒熏熏欲醉,話也就多了起來,“先生,你怎麼會烤鹿肉呀?我們中原的人家幾乎都不會弄呢,我聽到哥哥跟我說烤鹿肉的時候,一直就想著吃一下,可惜一直沒機會,這次還好你會,我有口福了。”葉韻兒說話從來不像其他人一樣的稱呼先生為“您”,在她心裏一直拒絕著這個令她不高興的尊稱。
柴先生把鹿肉翻了個麵,沒有回答葉韻兒的問題,而是反問她,“你會喝酒嗎?烤鹿肉要就著胡地的奶酒才地道。”
葉韻兒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一般人肯定看不懂她的意思,柴先生卻看得懂,笑了笑,沒說話,把一塊烤好了的鹿肉撒上胡椒和北地的孜然送到了葉韻兒的麵前,“嚐一口,看看還和你的胃口不?”
那香噴噴的滋味早就引得葉韻兒饞蟲欲滴,拿起鹿肉放到嘴邊猛吹了幾口氣,一口咬下去,那鹿肉外焦裏嫩,不生不柴剛剛好,葉韻兒痛快的連呼好吃,柴先生還在烤著另一塊肉,葉韻兒手上的那一塊應經快見底了。
柴先生看看葉韻兒的樣子,又將手邊才烤好的另一塊鹿肉撒上調料,遞到了葉韻兒手邊。葉韻兒把原先吃完了的竹簽一扔,接過繼續吃。柴先生也拿起一塊鹿肉吃著,兩個人在火堆旁津津有味的吃著鹿肉,葉韻兒忽然說,“先生,你為什麼不去妻子呀?他們都說是你看不上那些女的,是嗎?”說完葉韻兒就後悔,這種話怎麼可以問出來呢?搞不好會得罪先生的。
柴先生一點也不生氣,一手烤著鹿肉,一手吃著鹿肉,對葉韻兒說,“你要聽故事嗎?”沒等葉韻兒回答,他自己接著說,“我給你講個故事,一個關於我對你問題回答的故事。”
“有一個姑娘,她擁有著傾國傾城的容貌,美貌有美貌的好處,也有美貌的壞處,那位姑娘的美貌的壞處就在於,她的美貌成了別人利用她的工具。在一片南方最美的山水間,她遇見了一個男子,那個男子對她一見傾心,隻是一直沒有說出來,總是用半開玩笑的口吻來試探她,那姑娘很聰明的故意當做聽不懂,不予以回答他的試探。在同一時間,那個男子的師妹也喜歡著他,因為那個男子的師妹也一直沒有說出自己心中的話來,那男子就樂的當做不用知道。機緣巧合下,那姑娘和那個男子的師妹成了好姐妹,兩人感情也一直很好,男子就更加為怎麼說出自己的心裏話而發愁,於是,他選擇了離開。”可能真的是往事不堪回首,柴先生拿起酒壺,喝了一口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