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6章 (番外_林旦)相逢還解有情無 (1)(1 / 3)

又是一天的破曉,已經不知道是多少個晝夜的交替了,這些時光,對我是這麼的難熬,每一天都像是在火上烤著一樣。

如果不是為了替她守護這個國家,為了替她完成未完的心願,我真的不願意在這種地方呆下去。

身邊的內侍監過來請我起床,我在一堆宮人的伺候下,穿衣洗漱好了,徐徐的往聽政殿走去,那些朝臣已經到了,一邊一列站著,肅靜無聲。我的到來打破了他們的筆直站姿,一個個彎曲下身ti,向我高呼著“千歲”。

我無端的帶著怒氣,千歲?千歲與我何關?

沒有她,我多活一刻都是煎熬!

師傅說,她是南朝的嫡傳帝女,並把那些信物都給了我。我沒有想到的是,師傅說,我也是南朝先皇一個遺落民間的皇子,隻要我願意,我就是南朝的正統皇帝。

追本溯源,是我的祖母竊取了屬於她的皇位,我再怎麼樣,也是一個竊位之人的後代,比不得她,名正言順。如果沒有她,那正統的傳國玉璽也許永遠都見不到光亮,而我的祖父這一支皇脈,永遠都用不上正統的傳國玉璽。

我不是名正言順的皇帝,我也不會是皇帝,在我心中,我隻是為她守護在這兒,而她,才是真正的女王。

我攝政以來,憑著我的鐵腕,那些紛爭的朝臣已經統統閉嘴了,不管他們願意不願意,都得承認我這個攝政王,或許,在他們眼中,我隻是差一個稱號,隻要我願意,我隨時都會是南朝的皇帝。

隱忍下心裏的怒氣,我平定了自己的神色,對著眾臣工喊了句“平身”,來到了龍椅下方的一把特製椅子上坐了下來,身後的珠簾有幽香飄來,看來梨雪,哦不,是皇太後已經到了。

右列的容丞相站了出來,啟奏說今年蘇杭之地大獲豐收,是否增加賦稅,我想都沒想就否定了,我不是圖一己之私的人,我時刻都急著自己是在為她守護國家,所以,一切,我都要以民眾的生存為本。

容丞相才退下,左列的飛虎將軍就出列了,看到他出列,我心底裏就有譜了。果然,他隻是向我參奏對北朝的攻打是否繼續?

北朝,自從我攝政以來,我就沒有停止過對他的攻擊,看著北帝在南方我國和北方師傅掌握的頭巾軍夾擊下,拖著病軀不得安寧,我心裏就有說不出的快意。

等朝臣一一奏列完畢,我做了一番訓話,就讓他們散朝了,看著臣工一列列走向了殿門外,左列一襲淡紫色袍子一閃,我忽然想到了一件事,連忙叫他,“任愛卿留步。”

禮部尚書任秦迅速回轉身來,來到了禦座下恭敬站立,我朝身邊的內侍監點了點頭,自己向殿門口走去,身後,禮部尚書也跟著上來了。

回到禦書房,我直接問他,“帝國公主的事辦得怎麼樣?”

我不能大肆的宣稱鳳兒是南朝國主,但我也不願意委屈了她,就撒了個謊,說她為我南朝做出了巨大的貢獻,畢竟她的過去挺離奇,說她什麼也沒人敢質疑。如今她去了,封她為“帝國公主”。

我要問禮部尚書的就是帝國公主的追封儀式準備的怎麼樣。

禮部尚書從容不迫的回答說是,按照公主的禮儀,一切都準備妥當。他還在恭恭敬敬的稟報,我額頭的青筋已經突突跳起。

終於忍無可忍,我之前委婉的告訴過他要按照一個統一王朝最高的格式來準備,他卻還這般無知。

“放肆,本王說了,要按帝國最高的禮儀格式來辦的。”

他一下子臉色就變了,渾身戰抖著跪下了。原來在我的統治下,他們已經對我畏懼到這種地步,難怪早朝的時候,一個個盡知道說些好聽的,我難道是是非不明的暴虐攝政者?

我心裏無比的煩怒,對他揮揮手讓他退下去,一定要按照帝國最高的禮遇來辦理,如果辦不好,就辭官回家去。

禮部尚書才退下去,內侍監就稟報說,“皇太後到了”。

其實我是不歡迎她的到來的,而且禦書房是不準後宮之人入內,她不是不知道,今日為何還要來?

見,或不見?

想了想,我還是對內侍監說了“宣”。

梨雪進來了,還沒有換下她朝堂上的皇太後袍服,我最討厭看到她袍服上的那些黑色、金色交織的燦爛,因此,一見到她我心裏就說不出的煩躁,幹脆轉過身不再看她。

我不是皇帝,她也不是我的母後,外麵說起來,她還是我妹妹,因此,這禮不好行。我們見麵也就不行禮,在外麵躲避不過,她也隻向我行見兄長之禮。

“師兄還在心裏想著她?”她一進來沒有任何的尷尬,篤定的說出了這麼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