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長不是一早就不問世事了嗎?況且,若是族長真的有辦法,為何不來尋我……”薛若芙很顯然有一些不相信,鬼穀的族長歸隱於世間,見過他的人幾乎都歸天了,禦安然又是如何知道族長長得什麼樣子?
“這個你盡管放心,鬼穀的護使天生的使命便是保護整個鬼穀,所以天生就有感應的能力。”禦安然笑笑,這笑容無比的和諧,信心滿滿:“不然,我也不會這麼容易的就找到聖女你了。”
薛若芙想想也是,族長一向高深莫測,說不定真的有什麼辦法,也總比自己一個人全然摸不著頭腦的強。
“聖女要和我一起去嗎?”禦安然滿懷期待的問道。
隻見薛若芙幾乎是沒有思考,就搖了搖頭:“不了,我留在這裏,還有事情,我要找那人報仇。我們鬼穀豈是那麼容易就被打敗的?又豈是那麼容易被欺負的?欠下的債,必定要加倍的討回來!”
看著薛若芙堅定的眼神,禦安然也不好再說什麼,隻囑咐了她萬事小心:“聖女好好保重,待我找到了族長,那些族人們也會盡數複活,到時候,鬼穀的興盛,指日可待。”
“嗯。”隻見薛若芙鄭重的點了點頭:“咱們就分頭行動,靜待佳音。”
恰在此時,梧桐慌慌張張的從門外跑了進來,推門而入,看到薛若芙的身邊坐著一個陌生的男子,心裏狠狠的驚訝了一番,但也沒有忘記隨手把門給帶上。
“小姐,不好了,榮立要自殺。”
“什麼?”薛若芙拍案而起,眼底帶著驚訝:“自殺?為什麼?”
“方才,方才……”梧桐小心的看了薛若芙身邊坐著的男子一眼,心底有著強烈的顧慮,但看到薛若芙並沒有什麼表示,相反的,遞給自己一個安心的眼神,便知道此人是個可信之人,才說道:“方才榮立遇到了葉婕妤,葉婕妤羞辱了她好大一番,榮立一時間想不開,所以……”
聲音越說越小,薛若芙已經走了出去,梧桐緊緊地跟在身後,往榮立的住所走去:“葉文敏如何羞辱她的?”
“她說榮立是個不會說話的啞巴,這樣的奴婢,要是自己早就已經將她趕出去了……”聲音戛然而止,三人已然到了榮立的房間。
推門而入,和那****毀了嗓子的時候一樣,榮立爬在床上低低的啜泣著,脖子上還有一條清晰可見的紅痕,淚水流了滿麵,看起來好生可憐。
“你就這般希望親者痛仇者快麼?”同第一次細聲軟語的安慰不同,薛若芙說話的聲音有些重:“你這麼做,對的起我把你從薛若碧的手中救下來麼?”
盡管在哭,可是嗓子依舊無法發出聲音,隻能低低的啜泣,聽到薛若芙說的話,她啜泣的越發厲害。
“小姐,奴婢沒用,在您的身邊給您添麻煩,還讓別人嘲笑您,您就讓奴婢去吧。”梧桐翻譯道。
榮立的苦薛若芙又如何不知道?一個正常的人突然之間失去了說話的機會,沒有人會不傷心,可是傷心又有什麼辦法?能請的大夫都已經請了,他們全都束手無策。還不是一樣要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