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蕭懷諾被廢的消息淹沒在了兩國和親的喜訊之中,雖然不乏有一些人並不希望薛若芙和親,但那些不明這其中端倪的百姓們,卻是高興的。
和親的日子訂在了下個月初六,不到半個月的時間,有些緊迫,禮部的人忙的不可開交,因為是按皇後的儀仗,許多需要注意的地方,一點兒也馬虎不得。
相比起外麵的沸沸揚揚,郡主府就顯得安靜多了,因為上官南陽下了旨意,任何人在這期間都不可踏入郡主府半步,形同軟禁。
而薛若芙在郡主府中,完全就是與世隔絕了,門外有重重地侍衛把守,連一個蒼蠅都無法飛進來。
榮立不禁急的直跺腳:“小姐,這可如何是好?聽聞燕趙寒冷,常年都在冰雪之中,小姐的身子自小時候就不好,若是嫁去了燕趙,豈不是常年都要生活在一片冰天雪地之中?”
與她的急躁相比,梧桐倒是顯得安靜多了,小心的看了看薛若芙漆黑的半張臉,惋惜道:“小姐的臉這輩子都好不了了嗎?上次小姐不就有法子抑製住皇上的病情嗎?如今可有法子治好自己的臉?”
微微的歎了一口氣,薛若芙什麼都沒有說,這臉上的毒自然是有法子治好的,隻是眼下,她還不想治。
“小姐,您倒是說句話呀!”梧桐給薛若芙上了藥,但藥卻隻能治好臉上的箭傷,根本就無法抑製住臉上的黑色:“隻能任由這半邊臉這樣嗎?那個蕭皇後還真是死不足惜!”
“蕭懷諾下的毒,我還不放在眼中,我是故意任由這張臉毀去。”上好了藥,薛若芙自已用麵紗遮住了臉,眼底平靜無波。
“為什麼?”梧桐河榮立二人都張大了嘴巴,這時間竟然有女子不在意自己的容貌的?
“因為我不想和親。”簡短的幾個字,卻是道盡了心中的想法:“本以為他看到我這毀去的半張臉,會改變讓我和親的想法,卻不想……”
薛若芙微微的歎了一口氣,疲憊的閉上了眼睛。
梧桐和榮立二人對視一眼,二人眼底紛紛有一絲無奈。
倒也真是奇怪,這麼久都沒有見到陌塵太子了,他究竟是去哪裏了呢?若是他在的話,一定不會讓小姐去和親的!
暗夜……
今晚沒有月亮,萬家俱靜,大地一片黑暗,隻有絲絲的涼風吹拂著整個大地,冬天就快要來臨了呢。
隻見一個男子身著一身的黑袍,身後跟著兩個低著頭的隨從,緩緩地走到了郡主府外。
“什麼人!”當首的侍衛大喊一聲,刀已經拿到了中年男子的麵前:“皇上有令,沒有他的允許,任何人都不得進這郡主府!”
隻見薛國公緩緩地抬起頭來,將懷中的令牌拿了出來:“這是今日我去找皇上要的,禦賜之物,見之如同見到了皇上,我現在可否進去了?”
那侍衛的首領慌忙的跪下,連帶著身後的所有侍衛都跟著跪了下來:“小的有眼無珠,竟不知道是薛國公來了。請恕罪。”
“無妨。”隻是淡淡的答了一句,薛國公就越過了眾人,緩緩地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