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的是勁,打的是力,練是用勁不用力,打是用力不用勁,搞不懂這個概念,隻能說是花架子。
在陽台上站好三體式,周文腳下擦地前推,出手一記劈拳,向下激打,動作急快,幹淨利索。
一拳又一拳劈出,每拳都劈盡全力,接連劈了十下,周文頓時覺得手臂開始發麻。
“劈拳配虎形雖剛猛無比,可惜我現在隻能拚力打出十下,換做以前連劈三十下都不是問題,而且骨骼都發出脆響。”
周文歎口氣,站了會兒樁功,休息片刻複有重打劈拳。
打了一個小時,客廳傳來周耀良的聲音。
“阿文,躲在樓上做什麼呢?”
收了拳架後,周文回答說:“鍛煉身體,老豆懺悔回來了?”
“臭小子,你老豆我是去做禮拜,不是去懺悔!”周耀良說著放下聖經去換衣服。
“有區別嗎?”周文從冰箱裏拿出一瓶飲料喝著。
周耀良說:“說了你也不懂,對了,童哥剛才打來電話了,明晚有你的通告,讓你去元朗的別墅群集合。”
“什麼時候的事情?”周文的眼睛立時亮了,盼了好幾天總算有個通告吧。
“就是剛才。”周耀良說:“我在樓下喊你半天,你都不理我,所以上樓來看看嘍,還認為你小子送次外賣累垮了呢。”
“哦。”周文苦笑著歎口氣,多半是自己練拳入神忽略了,當下忙問:“片場在哪?拍什麼戲?”
“元朗一所別墅,具體拍什麼我也不清楚。”周耀良笑嗬嗬的說:“去跑個龍套還這麼興奮,真給老子丟臉!”
“切,你混了這麼多年還不是跑龍套的!”周文反駁。
“你懂什麼,跑龍套是我的愛好,搞飲食才是我的工作嘛,我跟你講,想當年我跑龍套的時候,那個誰還……”
“不聽你憶當年了,我去看看飛哥做上鵝腦凍沒,紅姑的宵夜比你的輝煌史重要!”周文嘿嘿一笑,撒腿就跑。
身後傳來周耀良又一通笑罵,不過很快,又傳來他的驚叫:“喂,臭小子,你剛才說誰點了鵝腦凍?紅姑!”
“對啊,就是她。”
噌噌噌,殘疾的周耀良竟是快速跑下樓梯,幾步搶到周文麵前說:“紅姑啊,我的夢中女神啊,你小子竟然見到紅姑了,要簽名沒?”
“你的夢中女神不是芝姐嗎,怎麼又換成紅姑,老豆你移情別戀的太快了點。”
“還敢擠兌我。”周耀良給了兒子一個板栗說:“簽名要到沒?”
“要到了,在權叔那。”周文點頭說。
“很好,今晚我親自去片場給紅姑送鵝腦凍!”
周耀良說這話的時候,一臉的迫不及待,老眼閃爍著星星,那德行,嘖嘖,讓周文見了都汗顏,感歎紅姑強大的魅力,連老爸都被迷的神魂顛倒。
權叔聽到有人搶著去送鵝腦凍,一下著急的拎把菜刀從廚房裏衝出來,殺氣騰騰道:“誰,誰跟我搶送外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