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兩點,於萊被一陣急促電話聲吵醒。
“喂?”於萊迷迷糊糊的拿著手機接聽道。
“於萊同誌嗎?真是不好意思,這麼晚了還打擾你,我是周偉泉。”電話裏對方說道。
周偉泉?於萊嘀咕了一下,突然從船上跳了起來,頓時清醒了過來,睡在旁邊的交妻錢芳被嚇了一跳。於萊急忙打開了台燈,用手莫了莫臉,還是不敢相信,周偉泉給自己打電話?
“沒事,沒事,周書記,這麼遲了,需要我為你做點什麼不?”於萊可不敢說,你找我有什麼事?那語氣就太硬了,人家是主子,你是仆人,所以於萊很低聲下氣的說道。
“事情倒也沒有,我們是校友啊,很多年沒見了,我現在又在海北市,想抽個空,我們出來喝個茶,敘敘舊!”電話裏,周書記說道,說的都是很簡單的話,喝個茶。可是喝茶,哪有淩晨兩點給你打的?
於萊聽了這話,整個人都興奮起來,激動的說道:“我隨時都有空,周書記你看什麼時候方便?”
“嗬嗬,白天我很忙,明晚吧。我們找個地方嘮嘮嗑。這地點你來定,到時打我這個電話。”周書記說道。
於萊便客氣了幾句,兩人掛斷了電話。
這一掛完電話,於萊整個人從船上蹦了起來,跟吃了白粉一樣,歡呼雀躍的,旁邊的交妻錢芳看了,笑道:“啥事把你高興成這樣?沒出息。”
於萊能不高興嗎?自己因為造物教的事,被抓了把柄,以此為借口,雙跪於萊,這紀委一查,包二乃的事,賄賂的事,財產不明的事全不查出來了,結果可想而知,被雙開了。這還不止,同時,連累了錢芳,把錢芳的一些官場醜事也一起被帶了出來,最後,錢芳也被雙開。
一對原是鳳凰高高在上的人,突然變成了兩隻烏鴉,從天堂到地獄的滋味,不好受。
兩人這幾天,也盤算著,要不要回鄉下去,安詳晚年?可是,權利這個東西的右惑太大,而且會上癮,始終放不下這東西,年紀這麼大了,對‘權利’的摯愛不減,還想東山再起。這吃慣了山珍海味,突然天天讓你吃苦瓜,野菜,你受得了?那感覺比死了還難受。
“快說,到底什麼事?”錢芳在旁邊踢了一腳,問道。
於萊還沒從興奮中緩過神來,激動的說道:“你知道是誰給我打電話嗎?”
“誰?”錢芳好奇的問。
“周偉泉書記。”於萊一字一句的說道。
錢芳聽了這話,也一下子從船上躍了起來,不敢相信,睜大著眼睛,說道:“省書記?”
於萊點了點頭。比起於萊的興奮,錢芳馬上就冷靜下來了,問道:“你跟他還有交情?我怎麼不知道?”
“算不上交情,我跟周書記都是上海複旦大學政法係的,他是我學長,他大四時,我大一,在學校團委工作時,我們見過幾次麵,最多隻能算認識。”於萊解釋道。
“你真是笨,那你被雙跪時,怎麼不去找他?”錢芳說道,這點事後諸葛亮的感覺。
“人家那時剛來這裏,我們又沒交情,怎麼找?再說了,權利都握在省長手上,省長要搞掉我們,你以為省書記會為了幫我們而得罪省長嗎?”於萊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