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墨山郡城外,林間,那一幕幕猶在吳憂心頭。
金雲全看著戴上了薄如蟬翼的人皮麵具的吳憂不禁問道何故,吳憂亦隻是輕巧的回避了過去,但是金雲全的話語依舊響徹在吳憂的耳邊,“我相信你,你是我兄弟,你有困難我一定幫,同甘共苦!”
也正是因為那次,吳憂才是徹底將金雲全當作了心底的兄弟,真正坦誠相待。
不過時隔大半年,情況卻是截然相反,劍拔弩張。
吳憂的回應幹脆利落,簡明至極,但卻是沒有正麵回答金雲全拋出的問題,在這個問題上,吳憂並不想過多揭露自己的私隱,但同樣不想再次欺騙金雲全。
也許,從一開始,很多事情便是未曾講明,如今反倒是被迫在一個最糟糕的時候讓金雲全現了事情的真相。
金雲全看著吳憂那滿臉淡然的模樣,似乎再一次吳憂的形象在他心中完全顛覆了。
“沒想到,一年的時間,竟是我金雲全看走了眼!”罷金雲全便是憤怒離去。
吳憂雙拳緊握,他的精神緊繃,一點也比金雲全輕鬆,他能夠什麼,能夠做什麼,不過是堅持進入明義堂的初衷和立場,他隻是想要在這片大6生存下去。
有些問題,一旦徹底撕破臉皮,便是不好看了。
明義堂當初有規定,若是三個月之內查出學員身份虛假將立即逐出明義堂,如今他已是在這呆了一年半的時間,已是從一個初出茅廬的子變成了西閣的精英學員,如何能夠讓明義堂名譽受損,讓金非吾徹底臉上無光呢!
“堂主!”吳憂拱了拱手,眼中是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金非吾久經人事,豈是金雲全這等毛頭子可以相比,除非遇到至親之事,否則便是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他為人處事可比金雲全看透百倍有餘。
吳憂的行為舉止顯然不像是一個街頭混混成長起來的,所以當金非吾第一時間從齊老那得知有人狀告吳憂血案之時,便是快將吳憂在明義堂的過往表現全部分析了一遍。
然而,他竟是意外現吳憂此人既不爭強好勝,也不恃強淩弱,是個難得的好人,沒有任何從混混堆裏成長起來的惡習,關於吳憂河鎮身份的一切都是空白的,讓人難免浮想聯翩。
此刻,金非吾看到吳憂的眼神,哪裏還不明白一些事情,“吳憂,明義堂一直很看重你,你明白嗎?”
吳憂點了點頭,“我明白,隻是還請堂主告知來龍去脈,吳憂方能解答一二。”
金非吾坐了下來,慢慢道:“今日晚間我與齊老碰麵,他向我詢問你的事情,原因是他們學堂中有一名學員上報,你乃是望野鎮羅家大子,隻是嗜血成性,殺父弑母,並且在墨山一行再度殺害同父異母的弟弟,想讓學堂為他姑媽一家作主!”
吳憂靜靜站立在大廳之中,聽著金非吾輕言細語慢慢講完,算是大致了解了事情的經過,想必之前金非吾便是將雲全叫來商議此事,隻是沒想到金雲全正在氣頭上,如此更是火上澆油,讓金雲全更加反感吳憂了。
“所以,堂主也認為吳憂是那般嗜血成性的人麼?”吳憂不禁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