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憂果如他所言,沒有帶上一個幫手便是離開了陳府,麵對著陳穎那滿是擔憂的目光,吳憂隻是回以一個淡淡的微笑。
陳穎明白,吳憂一旦決定的事情,她是不可能改變,恐怕任誰也改變不了,他就是這般,從他們認識開始就一直是吳憂占據著主導的地位,除了一些無關緊要之事他不爭朝夕,其他時候可是沒見過他喪失主見。
陳家今夜燈火通明,似乎並未急著入睡,反倒是在等待著什麼。
吳憂原本就是在望野鎮生活過一段時間,加上羅耿的原有記憶,自然是輕車熟路摸到了韓家的後院,有著陳家傾力提供的韓府地圖,他對於韓家的一應方位也是了然於胸。
輕輕一躍,他便是攀上了屋簷,舉目望去,一覽無餘,這韓家即便是望野鎮的大戶,也是比起金府來差遠了,想當初吳憂初入金府之時還是迷路了,不過正是因為那次迷路他遇見了金闕,也算是一種緣分吧。
吳憂閉上了眼睛,將念力遊走在全身經脈,靜靜地聆聽著韓府的一些風聲。
隱約間,他似乎聽到了一絲嘈雜的聲音,夾帶著一絲喝問之聲。
吳憂辨認了方向,很快便是如同暗夜行者一般沒有出一絲聲響匍匐著來到了那處房舍,燈火通透,還有著人影來回走動,門外還有人守衛著。
吳憂已然落在屋頂之上,隨即便是掀開了一片屋瓦,看到了房中的情形。
胡伯被捆在了梁柱之上,似乎因為他是凡人的緣故,並沒有多加防範,但是看到他身上的一些鞭痕,吳憂心頭還是升起一股無名怒火。
他自從去了金石郡後便是沒有再與胡伯見麵過,但是他的一些消息都是讓陳穎適時告訴了胡伯,改頭換麵之事也是一一叮囑,以胡伯對於他的維護,定然不會在外人麵前透露分毫。
看胡伯這般模樣,想必是韓勤對他用刑了,至於目的,恐怕也沒有其他了,之前韓勤便是在卡士學堂告了吳憂一狀,恐怕也是沒有實際的證據,如果胡伯也是鬆口承認,想必吳憂就很難矢口否認了,畢竟胡伯是從看著羅耿長大之人,絕不會認錯的。
若是這次吳憂不來處理掉韓家這個令人生厭的尾巴,指不定後續還會鬧騰出些什麼事。
雖然吳憂如今有把握能夠抵住一切壓力矢口否認,但畢竟在卡士學堂這等正派學堂看來,殺父弑母之人終究不是正道。
與其無時不刻不防著別人使絆子,吳憂還是決定徹底解決後患為好。
“既然你們不仁,就別怪我下手無情了!”吳憂心中默默念道。
吳憂心念一動,那原本安靜呆在玉石之中的翡翠之骨便是閃現而出,不過不同於之前的粗糙表象,如今的吳憂已是給翡翠之骨量身訂做了一套合身的黑衫和黑色披風,甚至連帶著鬥笠、靴子一應俱全,作為他最不為人知的手段,他自然得是加以掩飾。
死魂卡以目前他的實力來是見不得光,而至於這副神秘的玉骨,更是如此,一個九星卡士遺留的骨骸那隨便放在哪個拍賣會上恐怕都是一個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