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了!”吳憂見上官雲逸二人都是沒有搭話的意思,也就不得不自告奮勇地接上薛進的話了。
他們三人在竹林磨合了之後便是各自沐浴直接來到了這上人間,全然沒有想到還有一個薛進呆在竹閣之中,如今人家突然出現在身後,吳憂心中總有一種莫名的拋棄同伴的感覺。
雖金曹兩家關係不好,但是對於薛進,吳憂卻並未懷有惡意,他相比於曹玉山之流,更少了一份世俗羈絆,多了幾分卡士的執著,隻是終是礙於曹巽之恩情,此生怕是難以脫離曹家這個束縛了。
薛進今日倒是一身湛藍長衫,沒有以往見到的那般冷酷,那眉宇間也是柔和了許多。
吳憂心中不禁有幾分感慨,沒想到眾人離開了金石郡,性情都是生了些變化,似乎沒有那麼多的壓抑了。
薛進極為自然地坐在了一側,淡淡道:“鹿月郡此番派出的三人中似是有與王室相關的人物,所以才如此慎重,未曾讓得他們入住滿庭苑。”
“哦,竟是如此緣由,那你是如何得知?”吳憂側著頭看向了薛進。
薛進輕輕抿了口清酒,似是沒有聽見吳憂所一般,直接忽略了過去,默然不語。
吳憂隻得作罷,有些訕訕地看向了身側的兩人,滿臉無奈。
都好奇害死貓,這雖不是害死貓,但是卻是拿熱臉貼了冷屁股。
僅僅是半個時辰的功夫,上官雲逸和沐涵便是先後離去,這裏雖好,卻猶如紙醉金迷一般,實在不適合他們這種性情的人久待。
若是金雲全在此,興許還能有幾分熱鬧,不過,想到金雲全近幾個月經曆的事情,吳憂瞬間又是歎息,恐怕是金三少在此,也是今時不同往日了。
薛進起身,突然對吳憂道:“去湖邊走走如何?”
吳憂心下似乎有些通透,應承了下來。
這個巨型的湖泊似乎有些人工雕琢的痕跡,相比於那些自然而成的多了幾分棱角分明,不過在寒冬之下依舊寒意頗深。
好在二人都是念力傍身,倒是對於嚴寒酷暑並沒有太大感覺。
“你有話想對我?”吳憂問道。
薛進吞吐了幾口氣,才是緩緩道:“我與曦兒姐平素並不熟稔,但是遠遠見過,卻也是知道這麼多年來她是曹府的掌上明珠,如今在義父的極力撮合之下在不久後恐怕便是要與王室聯姻了。”
吳憂腳步一頓,即便是寒風習習也是未曾讓得他有所畏懼不前,但此話自薛進口中出他卻是有著無數為之駐足的理由。
“所以呢?”吳憂有些冷,這個事實幾乎已是公開的秘密。
從曹巽近日裏看起來不錯的心情便是能夠知道一二,隻是卻苦了一對真心相愛的人。
薛進看見吳憂投射過來的寒芒,連忙解釋道:“這件事情,我勸過義父,可是我無法左右他的決定,一個家族的長盛不衰靠的不是外力,這一點我向來便是如此認為,以曦兒姐的婚姻作為籌碼來綁定王室,命運不可知。”
“連你都如此,何以曹曦的大哥都是不能夠幫她一把,唉……”吳憂歎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