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無崖每過一處,便是對郡和此番到來的師長俯相拜,如此之下,眾人隻是覺得大王子尊崇禮道,將原本自己有些倨傲的心態放得更低了。
堂堂一國長子,能執此禮,已是難得。
待得就連齊老和方絕也是受了月無崖一禮之後,月無崖才是回到了主位之上,隻不過他尚未坐下身子,便是對著來時的長廊方向揮了揮手。
“今日本王也是將此番鹿月郡的出賽隊伍帶過來了,大家彼此間也好熟識一番。”
眾人聽聞此話,皆是看向了長廊的盡頭處,隨即便是看到了三名身材修長的男子盡皆入內,領頭的一人身著雪白色的錦袍,那毛領上似乎還是有著幾分貂毛的感覺。
因為一身雪白錦衣的緣故,所有人的目光都是不由自主地彙聚在了此人身上,少年青澀,未曾察覺到這目光之中蘊含的意義。
在這寒冬之中,他手持玉質折扇,一舉一動都是極為優雅,似是感應到了月無崖的鼓勵,他從容地帶著身後的二位同伴來到了眾人跟前。
與這少年不同,他身後的兩人更為壯碩幾分,而且麵色間似乎更為成熟,不似少年那般青澀的模樣,不過從他們二人稍稍落後那白衣少年的步調來看,他們這個隊似乎以白衣少年為。
月無崖瞧得眾人的目光,也未曾再賣關子,將那白衣少年一把拉到了身側,緩緩道:“這是我三弟無悔,按年紀算來今年堪堪十七,此番便是由我三弟幾人代表鹿月郡參與郡賽。”
眾人恍然大悟,原來如此,任誰也沒有想到竟是由三王子代表鹿月郡參加此番郡賽,這對於眾人來可並不是一個好消息!
但凡是了解鹿月王國之人應該都是知道,王上膝下稍稍年長的隻有三位王子、一位公主,剩下的要麼便是年歲太,要麼便是不幸逝世,這對於見慣了人情冷漠的王室來再平常不過。
而據聞,三位王子之中,三王子的秉性最為得王上青睞,是以即便是大王子最有可能繼承王位,二王子常年戍守一方,掌握兵權,他們對於這個弟弟都是百般疼愛,至於到底有幾分真情幾分假意這便不是外人所能知道的了。
對於此等有些意外的陣容,七郡之人多少都是有些訝異,畢竟以往可是從未出現過王室之人參與郡賽的,一來是礙於身份,二來則是這月氏雖然是執掌了鹿月王國數百年的王室,其中出現的驚才豔豔的卡士卻是少之又少,所以能夠參與郡賽的也是少之又少。
月無悔倒握折扇,微微拱手,朝著眾人一一施禮,雖然青澀,眼中卻有著一股澄澈透亮的感覺,這孩子恐怕也是心思澄明之人。
吳憂的心下不由浮現出了一抹擔憂,月無悔也是參與此番郡賽,恐怕又是會出現許多變數……(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