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群飛鳥,待得近了,才是看到它們全身極白,甚至有些通透的模樣,不像是飛禽,倒像是玉雕的一般。
尤其是它們的羽翼之處,光滑以及,甚至有一種水珠即將滴落的感覺。
上官雲逸念力蓬勃而出,麵對衝撞上來的奇異之鳥獸未曾有絲毫留情,這些怪鳥尺並不大,但是勝在數量,帶起了陣陣呼嘯而來的暴風氣息。
吳憂於狂風暴雪之中終於是覓得了沐涵的身影,此刻她正是立於寒風之中,似是由不得自己做主一般。
任憑碧水劍訣如何運用,她總有種力打棉花一般的感覺,這地間突然多出了重重阻力。
沐涵幾道劍氣將纏繞她的數十隻飛鳥一掃而過,帶起了陣陣波動。
“再往前一步便是巍峨峻嶺了,就隻差一步。”沐涵心中似乎完全失去了以往的冷靜,在經曆了諸多風雪煎熬之後,她的心境終於是出現了一絲破綻。
沐涵一腳踏向前去,似乎前方就隻是一步之遙。
“不要!”吳憂大聲呐喊道。
不為別的,就是因為及到近處,避過那重重飛鳥的攻擊,他驀然現,原來橫亙在他們與那座巍峨山嶺之間的是一處懸崖深淵,猶如是大戰一般留下的痕跡,更是像被一劍攔腰斬斷一般。
眼看著沐涵猝不及防之下鬼迷心竅地一腳邁了出去,她的整個身子開始不由自主地朝著那深淵之下掉落下去。
吳憂狠狠一咬牙,縱身一躍,這段時間二人之間交情也是突飛猛進,無論如何,他不可能讓沐涵一人涉險。
責任有時候總是默默存在於心底,因為他們是一個隊,若是想要在郡賽之中繼續走下去,他們缺一不可,任何一個人都不能有所閃失。
沐涵下墜的趨勢已是無法逆轉,吳憂縱身一躍緊隨著沐涵急墜而下,興許是因為他是男人的緣故,體重比起沐涵而言隻重不輕,他趕上了沐涵,一把抓住了她那妄自張開的手臂,隻見到她的臉上此刻竟然多了幾絲淚痕。
柔荑入手,吳憂心中卻是沒有絲毫不正經的想法,隻是緊緊握住,在這寒地凍的氣中上演了一幕生死奪命的戲碼。
“沐姑娘!”吳憂一把將沐涵拉扯了過來,正好沐涵那張冷若冰霜的臉無巧不巧地撞在了吳憂的胸膛之上,二人之間尷尬之感迅上升。
吳憂輕輕往下一瞟,那是幾近乎於無底的溝壑,深不可測。
“吳憂,你!”沐涵這一刻竟不知該如何言語。
為何,區區一個隊之人,相識不過大半月的時間,他竟然可以舍命縱身前來救她,在前一刻她確實慌了,想到時候的一些經曆,她莫名有些心慌。
但是在吳憂握住她的那一刻,她的心中居然泛起了一絲波動,這是怎樣一種感覺,猶如關懷備至,猶如春風十裏。(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