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憂一路狂奔,他能夠感覺到身後一個猶如嗜血凶物一般的巨鳥正揮舞著雙翼,掠過叢林阻礙,依舊未曾停歇,追逐著它一路毀損無數。
隻是區區十幾裏的山地,卻是驚動了飛鳥無數,就連過冬的一些獸類都是徹底被攪得翻地覆,不得安寧。
巨鳥仗著它那近乎於此間無敵的等階威勢生生是將一路來都是蠢蠢欲動的念獸壓製得不敢動彈,而它的目標始終隻鎖定著吳憂一人。
借助著叢林山川的隱蔽性,吳憂倒是一次次逃過巨鳥的念力攻擊,比起當時三人配合攻擊之時,一人更顯得靈活機動,無後顧之憂,隻是如此下來,吳憂身上卻也是傷痕累累,不僅僅是外傷,就連體內念力的恢複也是難以趕上消耗的度了。
“再這樣下去,我真的還能夠和沐涵、上官他們彙合麼?”吳憂心中苦笑。
當時那種情況,除了他攜草而逃,還能有其他的選擇麼?
其實也有,他們可以三人一起對抗,隻是到頭來可能三人都是會隕落在那巨鳥的獸爪之下。
若是他一人能夠換取他們二人的暫時安全,他覺得這筆買賣也是值當的,並非是吳憂有多麼高風亮節,隻是權宜之下,憑借著交易師的本能,這並不虧。
況且,穿梭於叢林雪原之間,他的恢複力又是遠勝於沐涵二人,他存活下來的希望也是有的。
空之上,那原本就一路注視著這先前戰況的巡察使彭越再度對於吳憂起了一絲好奇之心,原本他隻是想看看這三個郡城的年輕人將會如何爭奪那枯樹新葉,將如何應對那寒鳥王,沒成想仙奇郡和臨風郡的人臨陣脫逃,率先撇下金石郡之人逃逸而去。
或許,麵對此等局勢,戰與不戰都是個人的選擇,也無可厚非,但是就此等原本人數優勢占盡的情況下依舊如此選擇,彭越打從心底裏有些看輕了那兩郡之人。
倒是金石郡的幾名參賽之人,頗對他胃口。
一開始,便是沒有莽撞地將這絕脈草當作一葉枯榮,反倒是隱匿身形等待後續一路跟蹤他們之人,來個反其道而行,螳螂變黃雀,倒是值得讚賞。
隻是沒想到,他們先前種下的絕脈草卻是引來了這寒鳥王的守護和垂涎,吳憂他們所選擇的隱蔽之地正是寒鳥王沉睡之所。
這顆枯樹確實是出自巡察使的手筆,隻不過,這並非是此次郡賽的目標一葉枯榮,反倒是一個幌子。
相比於一葉枯榮能夠入藥煉成提升境界的丹藥,這絕脈草相對來就是遜色了許多。
雖然在某種程度來這絕脈草也是相當難得,隻是它留有後遺症。
“這子用這絕脈草來引誘寒鳥王單獨對付他一人,倒是有幾分舍己為人,隻是良善之人未必能夠在念力修煉之路上走得更遠,莫要是個心慈手軟之輩,那可就大大不妙!”
彭越的喃喃自語吳憂自然不清楚,此刻的他正是生死命懸一線間。
“我去,這怪鳥不累麼!”吳憂心中暗自咒罵著,他都已是在短時間內奔行了三十餘裏,這巨鳥還是如同打了雞血一般,這樣何時才是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