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關你的事。”說完話以後,我就直接按斷了電話。
胸口劇烈的起伏著,我仰著腦袋,灌了好幾口水,情緒這才漸漸緩和下來。
我抱著抱枕坐在沙發上,出神的看著窗戶外麵。
當年的事情啊,可真的是一個錯誤,而我,就是這個錯誤裏麵最悲哀的存在,也是最蠢得那一個。
我跟陳嵐山訂婚的那天,跟項青說完了那句話以後,項青直接就像是瘋了一樣,朝著陳嵐山撲了上去,一拳頭直接就把陳嵐山加載鼻梁上麵的眼睛給揮掉了。
現場頓時就亂成了一團,項青就好像是瘋了似的,要把陳嵐山給打死一樣。
項青雖說這兩年已經改邪歸正了,但是骨子裏麵還是帶著一股子狠勁兒,打人的時候幾乎都不要命,而陳嵐山呢,從小到大都是個好學生,從來都沒有打過架。
在項青的跟前兒,幾乎就不夠看的,哪怕是他想要還手,估計也得被項青三兩下就打趴下了。
就像是這會兒,陳嵐山被項青一拳頭直接就給打懵了,等反應過來以後,想要還手,結果項青又是用力一腳,直接就把他給踹在了地上,疼的冷汗直冒。
而項青又是個不要命的,直接就捏著拳頭往他的身上死命的砸。
頓時間,現場就亂成了一團,不少的保安還有賓客都想要上來拉架,把項青給拽開,但是項青就死命的逮著陳嵐山揍,我在旁邊,是一點兒的忙都幫不上,直到後來,好幾個保安把項青一起架了出去,這才安靜下來。
我想我永遠都不會忘記,當時項青被保安給架走時候的情景。
他兩隻眼睛紅的就像是兔子一樣,我第一次看到項青哭成那個樣子,他用力的掙紮著,雙眼死死的盯著我的臉,但還是掙脫不開好幾個保安的轄製,很快就被人架了出去。
我隻看了一眼,心裏就難過的受不了,就低著腦袋不敢再看第二眼了,直到項青的身影終於消失,我緊緊攥著我拳頭,這才終於鬆開。
可能,是我真的傷透了項青的心,這件事情沒過多久,項青就在國內徹底的消失了,就連他的表哥,都不知道他去了哪裏,到底是死是活。
為了得到他的消息,我甚至隔一段時間就回去找一趟他表哥,直到一年以後,我才聽見他表哥說,項青在美國讀大學,現在過得很好,我就再也沒有去過了。
說起來,也是可笑。
項青走了以後,我才發現,原來我之前信誓旦旦以為的報仇,不過就是一場笑話。
陳嵐山利用了我,他要的,不過就是我手裏麵的股份,然後好對抗那個女人而已,在他眼裏麵,我和爸爸還有媽媽,甚至比那個女人還要該死。
對我們的恨意,比對那個女人還要多的多。所以他一直以來的溫和,都是在我麵前的偽裝而已,實際上,他的心裏麵比誰都要狠辣。
自從進了邵家以後,他就開始步步為營的計劃著,就連那個女人,也不過是他的一枚棋子罷了,當初那個女人設計讓父親發現母親出·軌,那個主意實際上是他給那個女人出的。
而父親一時氣話要跟母親離婚,也是他在中間下了不小的功夫,最後就連我的離開,也都是他在背後搞的鬼。
如果她想要得到我手裏麵的財產,這輩子恐怕都不會接我回來了。當時我被仇恨蒙蔽了雙眼,就純純粹粹的成為了一個傀儡,父親的遺囑上是說,希望我跟陳嵐山在一起。
但並不是陳嵐山說的那樣,而是,後來陳嵐山在父親麵前偽裝的很好,父親以為他的心裏麵一直都有我,但是也同樣知道他的野心,又覺得隻要他心裏有我,有些野心沒關係,這樣更能保護好我,更何況我從小到達就喜歡他。
所以,臨死前他才立下遺囑,陳嵐山想要繼承公司,可以,但是隻有娶了我以後才可以。
娶了我以後,我的股份他也同樣享有,但這是限於我們是夫妻的情況下,一旦離婚,這些股份就會重新屬於我。
如果不是那天那個女人被陳嵐山拉下馬以後,怒氣衝衝的闖進來,我恐怕這輩子都會被陳嵐山瞞在鼓裏,就像是個小醜一樣被戲弄。
我當時聽完了那個女人的話以後,簡直晴天霹靂,原來我之前所有的犧牲,全都隻是一個笑話而已。
最可笑的是,原來陳嵐山,他也不是爸爸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