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變成了紅色,飛舞的雪塵沾染了鮮血,遮擋了他的視線。Nevermore終於站起了身,然而他體內的魔法似乎被震動打散了,甚至連毀滅陰影需要的力量都無法聚集。
“Medusa!Balanar”他大喊著她的名字,半人馬的戰歌很快湮沒了他的聲音。絕望伸出貪婪的手,牢牢的抓著他不放。一切都完了,他們都將死在這裏。半人馬當年擊敗了薩特,現在就要來收割他們的性命。
在這個牢籠般的山穀裏,又冷又餓的天災士兵們如何抗衡這些從天而降的戰士?
“你們真吵。”一個冰冷的聲音突然響徹山穀,壓過了其他所有的人。毫無征兆地,黑夜降臨了。
接著一個身影劃過夜空,他全身漆黑,翅膀展開如同一隻巨大的蝙蝠。狂風呼嘯著發出嗚嗚的聲音,仿佛在悲鳴。
“我本想一覺睡到天黑,然後起床享用我的夜宵,再出去找點樂子,”Balanar冷冷地說,和白天懶洋洋的樣子判若兩人,“現在你們竟敢吵醒我?”
他俯衝而下,像提起野兔那樣抓起一名魁梧的半人馬戰士,輕而易舉的撕成碎片。“在黃昏的時候吵醒我?”
“巫妖王的走狗,你們越過凍河太遠了。”Bradwarden怒吼道,大地被震撼,“半人馬戰士從不退縮!現在你們都得死!”
Balanar再次飛回空中,這一次他的手中抓著另一名半人馬戰士。那個半人馬恐懼的全身發抖,即使遇到惡魔他也不會顯得如此驚慌。夜魔長長的指甲在他的頸部輕輕地劃來劃去,獻血從傷口流出,滴落而下。“我們想去哪就去哪,沒人能阻攔。既然你們不懂得夜晚不該出門,那就好好享受我的黑夜吧。”
他猛地劃開半人馬頸部的血管,將這個鮮血的噴泉甩到Bradwarden身邊。接著,Balanar張開翅膀,飛掠而下,撲向地麵上的半人馬。
Nevermore努力平順自己的呼吸,Balanar已經為他們爭取了足夠的時間,現在他已經可以重新掌握自己的魔力了。他很清楚自己不能再使用魂之挽歌,因為他體內已經沒有足夠的靈魂了。
他聚集力量召喚了毀滅陰影,立刻燒死了衝向他的兩隻半人馬。接著他抱起躺在地上昏迷不行的Medusa,把她安置在山崖的腳下。半人馬通常傾向於在開闊的地方戰鬥,因此她在這裏應該會安全的。
接著,Nevermore轉身再次加入了戰場。幸存的天災士兵受到Balanar的鼓舞,紛紛抓起了武器衝向敵人;半人馬戰士咆哮著迎擊。
影魔在戰場中搜尋著酋長Bradwarden的身影,天災軍團在兵力上處於下風,因此想取勝唯一的辦法就是殺掉敵人的王。一團紅黑色的旋風並不難找,Balanar和Bradwarden正在營地中間的空地上激烈地交戰著。沒有第三個人敢加入他們的戰鬥,因為卷入那團旋風看上去並不是個明智的做法。
Nevermore解開體內的靈魂之鎖,怨靈們掙紮著在他身體裏亂撞。他吐出一口鮮血,接著開始延伸他們的恐懼和悲傷。這種恐懼是源自靈魂深處的,任何靠近Nevermore的生物都會感覺到。但還是有有少數人不受影響……例如Balanar。
出乎意料地,Bradwarden也沒受影響。這個魁梧的酋長是半人馬中唯一一個不使用盾牌的戰士,他手中巨斧的斧刃足有Balanar的翅膀那麼大。每當夜魔躲開他的攻擊,巨斧砍進地麵時,積雪都被掀飛一大片。
“你們曾經殺過多少半人馬?”Bradwarden怒吼,一擊落空之後很快恢複了平衡。
Balanar沉默不語的發起反擊,利爪擦過半人馬的手臂,隻留下淡淡的傷痕。他的對手身上掛著許多小傷口,他自己則毫發無傷。但他們都知道Bradwarden隻要一擊就能殺死夜魔。
“你們曾經殺過多少無辜的戰士?”半人馬酋長又揮出一斧,夜魔驚險的躲開,突然腳下不穩被絆倒在地,Bradwarden的戰斧立刻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懺悔吧,屠殺者!”半人馬的聲音憤怒而扭曲,“對所有被你殺死的亡魂懺悔吧!”
Balanar突然抓住他的斧柄,接著從中折斷。“我殺了不計其數的半人馬,”他站起身,一拳擊碎他的胸甲。接著他抓住Bradwarden的脖子,“我殺了不計其數的無辜的戰士,”Balanar將半人馬酋長提起來,飛到空中,“我很樂意這麼做,”他扭斷他的脖子,將屍體丟到地上,“現在輪到你了。”
Bradwarden的屍體沉重的落地,深深埋進了雪裏。
“沒錯,屠殺者。”
Nevermore:影魔
Balanar:夜魔
Medusa:蛇發女妖
Terrorblade:靈魂守衛
Lannik:術士
Leviathan:潮汐獵人
Morphling:變體精靈
Aiushtha:魅惑魔女(小鹿)
Bradwarden:半人馬酋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