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Abaddon(3 / 3)

毫無疑問,我的每一次抗拒,命運之神都會顫抖。他重重的一擊,哀慟正砍在斧刃上。毫無疑問,我越戰越勇。他一記縱劈,這次又擊中了斧身。毫無疑問,我的敵人在顫抖。

很快,巨魔的戰斧出現了裂縫。Abaddon用盡全力的一次劈砍,哀慟在那一瞬間發出鮮紅色的光芒,戰斧應聲而碎,接著是巨魔的胸骨。

他們即將獲勝。盛夏群島的兄弟們已經殺死了一個敵人,而另一個則被(和諧)逼到了角落。矮山和布爾德傭兵們殺死了敵人的兩個坐騎,他們的敵人正徒步迎戰。

那些霜巨魔比想象中的還要頑強,一個布爾德的傭兵被拖下戰馬,瞬間便死於戰斧下。剩下的騎手們紛紛伸直武器,用長劍驅趕著敵人。很快,最後一個巨魔倒在了雪地上。

“該死的,他們和那些白脊龍一樣都是野獸。”矮山含糊不清地咒罵道,隨後吐出一顆牙齒,“我們該弄些陷阱對付他們。”

“這些野獸很強壯,別指望倉促製作的陷阱能起什麼作用。”一個盛夏群島的人說,“十對六,失去了三個人,”他的眼角被長矛劃破,鮮血流滿了臉頰,“比想象的要好。”

“回車隊。”Abaddon咬緊牙關說道,接著調轉馬頭,帶頭返回。

沒時間掩埋同伴的屍體,Abaddon隻能把這些死者留給雪影山貓。“願你們與戰神同在,勇士們。”他策馬狂奔,幸存的六人緊隨其後。“願你們沐浴在永恒的陽光下,願你們的呼吸變成樂聲,飛向天際。”森林飛速地從身邊掠過,戰馬不再嘶鳴。“在那寬廣而無法分割的天空中,願你們像戰士般的安眠。”

這是古老的騎士禱文,為死去的戰友祈求安眠的禱文。當他在心中默念時,回憶再次悄然浮現。

染血的披風,燃燒的高塔,屍體和尖叫……還有Akasha倔強的微笑。她堅信Abaddon會去救她,即使城堡以被敵人層層包圍。弓箭手們頑強地射箭攻擊亡靈大軍,然而他們所造成的傷害微不足道。

“守住城門!”他聽到精靈的高呼,黑色的大軍像螞蟻一樣爬上城牆;龍骨撞錘一次次轟擊著城門,發出震天的巨響。“阻止他們!”精靈們拔出長劍,奮力斬殺著衝上城牆的亡靈;然而猛烈的地震突然到來,城牆倒塌,數不清的軀體被埋在廢墟之下。“撤退!”勝利了,他們勝利了。

可Abaddon卻隻感到絕望,亡靈們衝入內城,點燃看到的一切。精靈垂死掙紮,可要不了多久,整座城市都將淪陷……遊俠將軍身披金色的戰甲,從新月之塔上俯瞰著淪陷的城市。他隻來得及看到她一眼,接著便被漫天的箭雨遮住了視線。

她在等我,等我去救她。

車隊的火光漸漸出現,“他們回來了!”他聽到有人在大喊,是壯牛?還是別的什麼人?“精靈,他們回來了!”

“幹得漂亮,”Magina的聲音似乎比身影更先到達Abaddon的身邊。“我們已經在懺悔之河的河岸邊了,很快便能擺脫身後的追兵。”

“三個人永遠長眠於此,”Abaddon輕聲說,“三位勇士,我甚至不知道他們的名字。”

“更多的勇士將會長眠……這是拯救這個世界所必須的犧牲,”暗夜精靈點點頭,“我們沒有時間舉行葬禮,願月神能接納他們的靈魂。”

沙暴在他們之後不久便回到了車隊,“已經完成了,”Crixalis宣布,“除了我留下的那些地方,其他冰層都被地震弄出了裂縫。除非敵人記下了我們過河的路線,否則懺悔之河將是他們追逐的終點。”

Crixalis製造的地震甚至可以摧毀要塞的城牆。在天災軍團奪回新月城的那一戰中,他讓大地晃動,城牆像被掀(和諧)翻的積木般倒塌。若非如此,或許Furion的援軍還能及時趕到。“我們立刻過河,然後休息。”Abaddon下令道,“雖然擊敗了斥候,但我們隻能暫時甩掉尾巴。在徹底安全之前,絕對不能鬆懈。”

他們在血紅的月光下渡河,Crixalis領在最前麵,Abaddon負責斷後。車隊在冰層上遲緩地行進,沿著Crixalis精心控製的震動所留下的路線走到對岸。當他們到達對岸時,繁星才恢複了亮度,這意味著午夜降臨了(*注2)。

他們用馬車圍成圓圈,在中間生起了營火。所有人都很餓,但他們沒有食物。逃離祖爾德林的時候,為了載上每個人,所有的貨物都被留在了那裏。然而諸神保佑,河的北岸已經很安全,他們擺脫了巨魔的威脅,可以狩獵。

“我要睡一覺,”Abaddon嘶啞地說,暗夜精靈上前一步,伸手扶住他虛弱的身體,“別管我,去狩獵吧。”

該死的腿傷又在疼。Abaddon全身濕冷僵硬,他推開Magina,將地獄戰馬收進護腕裏。馬車……他步履蹣跚地走進附近的一輛馬車,車裏彌漫著一股濃烈的臭味,但他實在太過疲憊,管不了那麼多了。

Akasha,你究竟在哪裏?你在恐懼嗎?還是正在憎恨?甜蜜的黑暗將他包圍,溫如情人的親吻。勿需害怕。不把你找到,我決不罷休。

Abaddon:地獄領主

Akasha:痛苦女王

Magina:敵法師

Crixalis:沙王

Rotund‘jere:死靈法師

Furion:先知

注1:帕裏斯是布爾德的克萊姆商會代表,在被冰巨魔襲擊之前,車隊由他帶領。

注2:黑夜由兩部分組成從午夜至淩晨的部分是正常的黑夜。而白天(現在的設定是正午)至午夜之間的黑夜則是由Roshan的法術創造,這部分的黑夜將天空遮蔽,星辰之光無法穿透這股黑暗,而紅月之光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