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些都與他無關。Anub‘arak有自己的任務,找到寒冰之王的眼睛,然後用它的力量築起一道冰牆。要不了多久他就能結束這一切,之後就能得到安眠,巫妖王承諾過。這是最後的任務,完成它,我就允許你進入死者的國度,永遠不再召喚你。
凱玫拉,我很快就可以回到你的身邊,在那之後我們永遠也不會再分開……
“事到如今,我們應該信任彼此。”塞拉打斷了他的思緒。
“我還以為我們已經可以相互信賴了。”Anub‘arak拉緊兜帽回答。
“遠遠不夠。”塞拉指出。“你至今仍然沒有告訴我你來這裏的目的,而我也對你有所隱瞞。你的身上有死者的氣味,棕熊的鼻子可以輕而易舉地聞出來,你來自天災軍團。”
那又怎樣?“你要為此與我敵對嗎?”
“不,我依然認為與你合作對我更有利。”塞拉說。“對你而言也是如此。這裏危機四伏,到處充滿了未知,敵人潛伏在影子中躍躍欲試。我們需要彼此。”
“我聽說近衛軍團裏全是些嫉惡如仇的英雄,他們認為與天災軍團合作是種恥辱。”Anub‘arak聳聳肩。“你不這麼認為嗎?”
“我不這麼認為。近衛軍團中的確有些狂熱的陣營分子,但那些人大多遠在世界之樹森林中,身居議會中的要位。”塞拉回答。“然而前線的軍官和士兵對待天災軍團有另外一種態度,因為許多天災士兵原本都是我們的親人。而且,天災軍團中也有值得尊敬的人,近衛軍團中也有卑鄙無恥的小人。”
Anub‘arak從沒參與過前線的戰爭,因此他對近衛軍團並沒有直接的恨意。有些時候他會和那些從前線回來的軍官們交談打發時間,但他對戰況並不關心。Anub‘arak一直沒把自己當做天災軍團中的一員。“如果我們的目的相近,我願意與你合作。”
“我們已經在合作了。輪流守夜,分享食物,共同戰鬥。”塞拉回答。“但我希望你能說明你的來意。”
“來意?”Anub‘arak問。
“你在尋找什麼?”塞拉點點頭。“我相信你一定身負重要的使命,否則是絕不會孤身深入這片危險區域的。永夜穀離雙方的戰線太遠了,巫妖王為什麼要分散他的力量?”
“如果我的來意與天災軍團的機密有關呢?”Anub‘arak笑著反問。
“那就說些不太機密的。”塞拉認真地回答。“在聖母的藤蔓上時,我已經將自己的目的告訴過你了。我來尋找寒冰之王的心髒,我會用它將我和我兄弟的靈魂分成兩份。那麼你呢?你也是為了寒冰之王的殘骸而來的嗎?”
到這兒來,我的國王。他想起了那個夢中的聲音,或許那也是原因之一吧。“我為寒冰之王的左眼而來,我隻能告訴你這些。”也許那個夢隻是由於他對亡妻的過分思念吧,無論如何,現在不能告訴塞拉那些事。
“已經足夠了。”塞拉說。“在與夜啼戰鬥中你證明了自己是個勇敢的戰士,因此我願意將我的背後托付給你,阿拉克。”
你會後悔的,異形者,你將兩個人的生死交給了一個一心尋死的人。在必要的時刻,我可能會選擇背叛你而完成任務。盡管如此,Anub‘arak還是什麼也沒說。既然塞拉如此信任他,那麼他或許能找到機會利用這份信任。
很快便有守護之魂找到了他們。它們身披結冰的古老半身鎧,透過麵甲的縫隙,那對藍色的雙眼隱約可見。Anub‘arak發現這些隻是最低級的戰士,不會說通用語。它們用簡單的手勢示意Anub‘arak和塞拉跟著自己走,隨後沉默地帶路。
Kalde領主聲稱他們有能力擊敗虛空獵手的仆從,因此其他的守護之魂們對這些外來者還算友好。但他們對虛空獵手的仆從一無所知,Anub‘arak甚至無法想象究竟會是什麼樣的生物。如果他讓這些守護之魂們失望了會怎麼樣?Anub‘arak覺得自己多半不想知道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