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九妹冷眼看著殷氏,心道這也是個難纏的角色。
殷氏裝瘋賣傻的哭求直指要害。
如果夏大老爺現在處置夏文靜,隻會讓人覺得是他一直記恨夏文靜力壓他的女兒,而之前礙於顏麵不能處置,如今剛被夏文靜剛被比下去,便要找借口用清心洞的寒氣廢了夏文靜。
“將夏文靜送去清心山莊,每日去洞中麵壁六個時辰,以儆效尤!”夏大老爺甩袖,婆子們立刻上來拉扯。
“母親!”夏文靜和殷氏被一同被帶了下去。
事情鬧到這個地步已近尾聲,來看熱鬧的民眾也開始6續散去。
夏九妹沉默地看著幸存下來的夏子瑜,心中警鈴大作,看來以後的路依舊不好走啊。
“這就散了?重頭戲不是還沒開場呢麼?”廊下有人輕笑,聲音十分熟悉。
“趙愚……”夏九妹低聲驚呼,身形微動,黑衣少年已經從廊下走了出來,與他形影不離的三人組也緊隨其後,七把刀還怪笑著對她擠眉弄眼。
女孩子一下子明白過來。
原來之前就是七把刀在幫她造勢,他身形瘦行動鬼魅,倒還真是讓人難以察覺。
夏九妹不由看向趙愚,微微抿唇,上揚的弧度很是微妙。
之前那兩句不論時間內容都拿捏的恰到好處,這份功勞,恐怕要歸於這位腹黑的趙十七爺。
夏大老爺目光在四人身上掃過,落到林子羽身上。
不管怎麼,這個愛臭美的少年,還是他名正言順的舅子。
“咳,”林子羽越過趙愚,好不得意地打招呼:“大姐,姐夫,哎呦文姝也在啊。”
夏九妹翻了個白眼,草草行了個禮。
夏子瑜一臉懵逼地跟著行了禮,這才反應過來,來者何人。
“哎對了,趙十七,你剛才的話什麼意思?”見眾人對趙十七都是敬而遠之,林子羽善解人意地接過話來。
之前的七顆玉珠正巧被人盛放在紅漆木盤中端了上來:“老爺,這妖珠……”
趙十七掃了九妹一眼,將手中折扇一合,指著那盤玉珠:“夏大老爺,難道重頭戲不是這玉珠的來曆嗎?令愛,”他折扇一轉,指向夏子瑜,道:“既然承認玉珠是她的,卻沒交代出,這玉珠是怎麼來的。”
夏子瑜一瞬間手掌冰冷。
她沒想到,會被這麼一個突然冒出來的少年一劍刺中要害,她要怎麼解釋玉簪的來曆!
夏九妹兜帽下的臉頓時綻開了花般笑顏,她因為承了夏子瑜不暴露勢力的恩情而不能開口出的話,被趙愚犀利地點明。
可真是舒坦啊。
“我……我,”夏子瑜對上夏大老爺冷漠的目光,慌忙跪倒在地:“父親,女兒記不清了……”
“怎麼,夏家姐房裏珠釵飾的來曆,竟連個賬目都沒有?”趙愚再度開口,展示他無與倫比的宅鬥技能,連夏九妹都要送一個大寫的服氣!
就在夏子瑜險象環生時,有人急匆匆跑進門稟道:“老爺!巫使,巫使駕臨君山縣了!”
巫使?
夏九妹的心咯噔一下,這來得也太快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