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訴你們,你們的神女根本不是神女,她是夏穗,她手上有胎記!”九妹可是個混不吝的,扯著嗓子就喊起來了:“還有那個九運之珠,明明是從你們賜石坊裏開出來的,現在賊喊捉賊的,有意思嗎!”
九妹運足了力氣,聲音傳了有百米遠,連靈鼎宮巡邏的弟子也駐步在聽,好不熱鬧。
“真是,真是個潑婦!夏家怎麼教養出這種女兒!”徐祭司和大祭司一樣古板最受不得九妹這種市井風氣,直呼荒唐,可他不去又不行,靈鼎宮裏豈容女子夜呼,還喊得是這樣大逆不道的內容。
徐祭司臉色鐵青,攤著這麼個不按套路出牌的,他還真是沒轍。
“夏穗,你還不住嘴!”徐祭司跑著過來,就見九妹敲著二郎腿正優哉遊哉地等著他呢。
“我的都是真的,要不你們神女怎麼處心積慮的非得害我呢?”
“胡!神女何時處心積慮害你了,是你自己出身不正,非夏家嫡女!”
女孩子不耐煩地揮手:“行行行,我就問你,你們大祭司是不是去審問莫昭了,是不是把趙愚也請來了?”
徐祭司不吭聲。
“你不話我就當你默認了,那你們神女是不是也沒老實在靈鼎宮呆著,帶著白婷跑出去抄我的老家了,你就是不是?”九妹十分硬氣地指著徐祭司的鼻尖喊,讓對方毫無還口之力。
九妹麵色不改,但心裏卻是咯噔一聲。
被她料中了。
如果君賜的目的是搜查芳園找仙鼎或是牌匾,那恐怕是要撲個空,因為牌匾她早已經收到空間裏,可君賜不是這麼冒失的人,她必定是師出有名。
“我就她針對我,你們還不信,現在鐵證如山吧,她堂堂神女幹嘛要帶頭去搜我的芳園,還不是——”
“住口你這人之心的女子休要汙蔑神女殿下!”徐祭司身後的巫侍耐不住性子喝道:“神女大慈大悲,明明是去搜查妖物,想救你於水火!”
“妖物?”九妹霍地抬頭,君賜的目標是玉嬰!
不,是林氏。
君賜明知道玉嬰已裂對她已經沒有威脅,她是想利用玉嬰要了林氏的命。
林氏一死,那麼玉嬰的真偽就永遠是筆糊塗賬了。
“真是狡詐!”女孩子心中怒罵,眼裏閃過一瞬精光。
既然問清楚情況,她就該有所行動了。
九妹對徐祭司勾了勾手指:“你知道齊芸是怎麼死的嗎?”
徐祭司臉色一變,眼神有些閃爍,口中公式化答道:“叛徒被神女懲戒,罪有應得。”
“你和齊芸共事這麼多年,她到底叛變沒有,你應該很清楚。”女孩子笑吟吟的,一刻不離地注意著徐祭司的每一個表情。
徐祭司額角冒汗,他怎麼會不知道,齊芸主管賜石坊,是最有望成為下一任大祭司的人選,她有什麼好叛變的。
“她之所以這麼慘,是因為……”女孩子趁著徐祭司愣神,貼近了,聲音低啞得出些許嘶嘶聲:“我才是神女。”
徐祭司瞪大了眼,卻已沒有空隙思考。
九妹一掌偷襲成功,徐祭司軟趴趴地倒在了地上昏過去。
一應巫侍全都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