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公子……”趙誠翰認出九妹,被她這一身紅妝驚豔,話有些不利索,但終歸是大家少爺,很快找回鎮定,蹙眉看向趙愚:“於姐,您怎麼和安陵候同行?”
九妹回望趙愚一眼,淡笑道:“若我不同行,趙兄就要將安陵候拒之門外了麼?”
趙誠翰揚了揚下巴,神態倨傲:“我趙家行得正做的端,有人人之心,難道我們還要苦苦相求不成。 ..”
趙愚揚起嘴角,淡淡道:“莫氣。”
他輕飄飄的一句,帶著從容不迫的鎮定讓趙誠翰蹙眉,卻還是被他優雅風度震住。
“我當日急於從北河郡出趕往中州,正是為了他,你卻沒有注意到麼?”九妹調皮地扳著趙愚的臉,當日她離開北河郡時趙誠翰還來送行,帶了數箱靈雕,彼時趙愚已經醒了,二人也算有過一麵之緣。
“是嗎?”趙誠翰茫然,他那時隻顧著於公子的態度,幾乎沒有抽空看過誰。
“當時我在馬車裏,曾見過趙大公子一麵,不過想來你是沒注意到我。”趙愚淡笑著化解趙誠翰的尷尬,那時他的毒剛被壓製住,不宜露麵,趙誠翰不記得他也情有可原。
七把刀湊過來插嘴:“嘿嘿,還有我啊,我可是騎著馬的,你也忘了我了。”
趙誠翰一怔,盯著七把刀方有些恍然。
“你,你們……”
“我在北河郡開仙參根就是為了他,”九妹笑笑,親昵地挽著男人手臂,明媚的大眼睛忽閃忽閃:“我男人。”
趙愚拍了拍她的手,頗有些好笑地看向趙誠翰。
想必他已經猜出九妹的身份。
“於公子就是……侯夫人,安陵候夫人?”趙誠翰喃喃,顯然受驚不:“也就是中州張家的義女,名動二州的中州鳳女!”
“難怪,難怪,除了於兄,還有哪位能做出這等驚世預言。”趙誠翰下巴哆嗦幾下,沒想到他竟然有這等機緣:“請坐,大人請坐,侯爺,請坐。”
九妹笑笑,這趙誠翰還真是有趣。
安陵候夫人是張家鳳女的消息他肯定不是頭一次知道,卻沒有因此多給趙愚什麼臉麵,但知道鳳女就是她這位於公子,卻給了他們解釋的機會,也不知是真精還是假精。
“於兄有所不知,你走後我是動了所有人脈關係去追查,卻沒有半分消息,本來已經徹底失望,沒想到您竟然親自來了。”趙誠翰很是激動。
“趙兄既然知道我的身份就該清楚,我姓張。”九妹消息。
“瞧我,真是糊塗,於兄,可不就是愚兄麼,”趙誠翰一拍額頭,九妹早就把自己的身份告訴他了,是他自己蠢,一直沒想到這個於字,到底是哪個於。
九妹與趙愚相視一笑:“如此,這誤會便算是解開了?”
趙誠翰臉色微變,想起了趙愚對他趙家長房的慢待。
“既然是張姐出麵,誠翰豈敢不應。”趙誠翰淡淡,命人備茶擺酒宴,算是和解。
“不過於兄既然來了冀州,怎麼會先去西府?”
“還不是你們家行動得太慢了,我們被那個趙誠宇以趙家的名義請過去,要不是九妹聰明要看奇石,到現在還被蒙在鼓裏呢。”七把刀大咧咧地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