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妹順著他的目光望去,是一位行色匆匆的管事,她雖然不認識,但可以看出,趙愚是認識的。 . .
“侯爺,”管事上前見禮,看樣子明顯很是焦急。
“進去。”趙愚道,還是先讓人將族鼎安置到王府裏,這雖然是廣陵王府,但他此前在這裏住過一段時間,所以對王府的情況還是很了解的。
不過他現在的身份還是有些尷尬,幸好廣陵王和秦相這邊都通了才沒什麼阻力,順利入主王府。
“咱們這樣會不會顯得太囂張了?”畢竟還沒真正成為皇家認可的廣陵王,趙愚就這樣在廣陵王府指手畫腳當家做主,傳到外麵去難免會惹人非議。
“放心,”趙愚淡淡道徑直走進大堂,將大氅解下交給婢女,問向管事:“什麼事?”
廣陵王一向對這些事沒什麼興趣,一路又是車馬勞頓,剛一進門就去了休息,所以趙愚一人主事也是應當。
那管事看了一眼四周,開口道:“是酒坊,原本訂購名釀的人不知為何多了兩倍,舒老板事情有詐,請您做主。”
“多了兩倍?這是好事。”七把刀納悶,管事苦著臉幹什麼。
“七爺不知道,舒老板過咱們的東西要定量售賣才能保住地位,所以量都是一定的,這多出來的兩倍訂單根本供應不上。”管事一臉為難。
“沒有,那不買就是了,有什麼好為難的?”九妹也道。
管事看了她一眼,大概猜出了九妹的身份,恭謹鞠躬行禮:“您有所不知,這長安城的達官顯貴哪個也不好得罪,雖然憑咱們王爺的地位得罪個一二個的也沒什麼大問題,但……但架不住現在人多啊。”
管事一言點醒夢中人,九妹明白這個困局是如何產生的了。
酒坊如今隻有一定量的酒要買,但現在卻來了兩倍的人,這賣個誰不賣給誰一下子就會分出地位高下。
趙愚新近上位,怎麼著都不能一次性得罪這麼些人,可都給又沒有這麼多的訂單,自然難辦。
“名釀不是現在火起來的,怎麼突然在這幾日大賣?”九妹提出疑點。
趙愚點頭,想必舒哥也是因為這一點才急著派管事來找他問計的。
“應該是衝著廣陵王的名頭來的。”趙愚分析道。
廣陵王祭成了趙家鼎,可見他的確不是皇族血脈,不論最後結果如何,他都不能再當廣陵王了,而太子良娣有孕的事是眾所周知的,必定要再捧出一個廣陵王來,所以趙愚的呼聲是很高的。
畢竟事情到了這一步,基本上人人都信了太子良娣和顧氏弄反了導致兩個孩子身份互換的事。
“這算是長安顯貴對你的示好,但如果處理不好,這示好隻怕就要成為交惡了。”九妹長籲一口,剛來到長安就遇到這麼棘手的問題,這個都還真是個不容覷的地方。
“應該是有高人謀劃。”趙愚挑眉,指了管事問道:“訂單分析過嗎,都是哪些?”
“各家各府都有,沒什麼特別之處。”管事道,一邊將名單遞過來。
趙愚上下掃了一眼,眉頭微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