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莉兒對著鏡子裏的自己在生氣,要是自己生來是紅發就好了,不過,托漂亮的金發的福,人人都覺得她跟亞利是親生兄妹,以前自己也為此而開心。
漢斯隻是玩笑而已,或許的確也有那麽點真實性。
就在賽莉兒生奇怪的悶氣的時候,韓似乎有了反應。
「……姊姊……」
韓像是夢魘似的不斷重述這句話。
「有空睡覺講夢話喊姊姊,還不如趕快起來吃我烤的麵包,還不快起床,你這個貪睡的白毛球!」
包含怒氣的巴掌重重揮下,連亞利的份都一起承受的韓蒙受無妄之災,臉頰就這麽硬生生被打了。拜巴掌之賜,韓終於清醒了。
「打我幹嘛?你這八婆!」
「躺在雪堆中都凍不死你這家夥,這樣小小的巴掌還會痛嗎?」
「羅唆!」
「早知道這法子這麽有效,把你撿回來的那一天就該用了。」
賽莉兒的冷嘲熱諷又讓韓的怒氣是直衝上腦,莫名其妙挨了一巴掌,任誰都會生氣。正當韓要跟這個莫名其妙的女人理論時,他才注意到一件事。
「啊!你不就是霧森那個女人嗎?」
韓認出了賽莉兒,也勾起了賽莉兒當時衣服被韓脫guang光的不快回憶。本來是要發飆的,難得賽莉兒居然忍下來了。她押下青筋,端著餐盤跟親切的笑容迎對韓。
「你睡了這麽久一定餓了,嚐嚐本小姐烤的麵包吧。」
「不要!我的行李在哪?我要走人了!」
韓不隻不領情,推扯間還打翻了餐盤。看到自己的心意被踐踏,賽莉兒再也忍不住了,她已打定主意要給韓一個教訓,她的手高高舉起又揮下來。
但是韓的臉頰並沒有響起巴掌聲。
韓抓住了賽莉兒的手,一點都沒有對待女性該有的體切,他還粗暴地把賽莉兒推dao在床上,並製住了那雙還不放棄反抗的手臂。
「隨便把男人帶回家,還跟他獨處在一個房間,你沒有想過會發生什麽事嗎?」
無論是臉色或語氣,韓皆表現出露骨的惡意。
情況僵持,窗簾濾過的冬陽也變的更為冰涼。
賽莉兒冷靜以待,她不再掙紮也沒有大聲求援。相對於她的冷靜,韓則顯得焦躁,而且也沒有繼續下個行動。
……僵持了兩三分鍾後。
「怎麽不繼續?難道……你還是處男?」
賽莉兒突然的爆彈發言顛覆了僵局,韓的臉色也青了。
「羅唆!難……難道你就有經驗?」
「這個嘛……」
賽莉兒慢慢地吊他胃口,在語尾的瞬間,她突然起身,來不及反應的韓就這樣被推dao,韓反而被壓倒了,兩人的立場完全對調。某優格裏爾之狼傳授的『色狼退治奧義』可沒這一招,大概是賽莉兒自己改良的變化技。
「說起經驗嘛……要比你豐富多了,處男先生。」
賽莉兒簡直像色狼……不,色女才對,作哥哥的亞利看到這一幕恐怕會哭。
結果,賽莉兒並沒有將韓給「生吞活剝」,她露出與大膽行為完全不搭調的燦爛笑顏,用輕巧的動作從韓的身上離開。韓的臉龐還是一幅不知道怎麽一回事的呆樣。
稍微整理一下淩亂的服裝,她撿起餐盤。
「我再去廚房拿些食物,隻要乖乖吃飯,姊姊就給你『甜頭』吃哦!嗬嗬!」
剛才的事任誰都會覺得是韓輸了,就連韓自己也有這樣的感覺。
韓坐正身子,看著地上的麵包,他想也不想就撿了一個起來,直往嘴巴送,一口一口地吃了起來。
「那個掉在地上的麵包髒了,我再去拿乾淨的,我烤了很多。」
「沒關係,這裏的地毯很乾淨。在我的家鄉,就算是掉到泥水裏也得吃。」
韓不理會賽莉兒,就繼續拿起地上的麵包吃。
(啊!原來如此。)
賽莉兒這才領悟到,這是韓的道歉方式,實在是有夠拐彎抹角的。真是一個不坦白的家夥,賽莉兒這麽想,也開始覺得韓有點可愛。
除了麵包,賽莉兒又端來熱湯,隨後就開始問些問題。
「喂,你怎麽會昏倒在雪堆中?假如你有睡雪裏的興趣就算了,但是最好不要,一來會嚇到路人,二來你有一天真的會凍死的。」
「誰有那種興趣?隻是肚子餓了罷了。」
在賽莉兒的印象裏,韓是一個怎麽殺也殺不死的鐵人,沒想到這樣一個鐵人會因為肚子餓的理由昏倒街頭。
「我隻記得好幾天沒吃過飯,還不包括睡著的時間,這是常有的事啦,也沒辦法,我身上也沒錢。」
「怎麽不去偷不去搶呢?為了生存做點小小的掠奪是可以被原諒的。」
童年當過扒手的賽莉兒有這樣的想法,可是韓也有他自己的理由。
「……我的家人是被盜匪集團給殺死的。」
「對、對不起。」
韓的表白讓賽莉兒的心撼搖不已,強勢的她也收斂起放肆的態度不停道起歉來,幾句『對不起』也無法表達她的歉意之萬一。
「沒關係,他們也不是我真正的家人,我隻是被韓家撿到的棄嬰而已。」
雖然表達方式不太適當,這也是韓想要安撫賽莉兒的方法。雖然拐彎抹角,賽莉兒還是體察到韓的真正心意,漢斯的教育果然沒有白費。
從這一天起,韓成為了邁哈達家一個身份奇妙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