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錦方擔心地說道:“桔梗,你們和你後娘的關係弄成這樣,以後你們該怎麼辦啊,你還這麼小,要在家裏呆很多年呢。”
桔梗不滿地說道:“什麼叫‘我們和我後娘的關係弄成這樣’,說得好像我們故意的似的,如果她想待我們好,我們還會故意和她作對麼,誰讓她心惡來著,我明著能把日子過好,可是就不想!”
姚錦方無語了,表麵上看著人畜無害,實上鬼道道多著呢,誰要是得罪了她,肯定沒好日子過。
桔梗見他不說話,道:“別說我了,我沒事,說說你吧,藥典是不是快背完了?”
姚錦方說道:“昨天晚上我已經把最後一頁記下來了。”
桔梗的身子微微一僵,雖然明知道自己擔心的事不太可能發生,還是忍不住問道:“那……你和你娘是不是要搬離石板屯了?”
姚錦方看白癡一樣看了她一眼,說道:“怎麼可能,我娘才不打算這麼快回去呢,藥典背完了,沒準就會給我搞出本醫經來,所以我連問都沒問。”
桔梗暗喜,又閑聊一樣問道:“對了錦方,你胸前掛著這個是什麼東西?”
姚錦方捏起胸前露在外麵的那顆菩提子看了看,說道:“我也不知道,反正從我很小的時候就在這掛著了,睡覺也不拿下來,估計是個益氣養血的東西吧,你要是喜歡你拿去……”
說著他把菩提子摘下來,向桔梗遞過去。
桔梗看著東西就在眼前,心砰砰一陣狂跳,下意識地把手抬起。
如果拿了這東西,那個神秘的空間就是自己的了,自己再也不用發擔心姚錦方離開後會失去,也不用為兩人之間隔著那幾戶人家的距離而發愁,可是……這麼珍貴的東西,真的可以這麼輕易進到自己的手裏嗎?
她在心裏搖搖頭,告訴自己,別異想天開了,就算姚錦方不知道那東西的用處,他娘姚寡婦也肯定知道,不然不會讓他不離身地帶著,發現沒了肯定來找,以她的脾氣,要是發現被自己騙來,還不真拿刀把自己剁了。況且君子不欺暗室,自己背地裏用人家空間已經很不光彩了,再把它整個騙過來,拿在手裏也覺得虧心。
想著她又把手收回來,說道:“不,我不要,我隻是問問,我不喜歡這東西,既然是你打小就戴著的,肯定有特殊的意義,你好好戴著吧,千萬別弄丟了,不然找都沒地方找去。”
姚錦方見她沒接受自己的好意有點失望,訕訕地把菩提子掛回自己的脖子上,塞進衣服裏,省得再看到覺得尷尬。
晚上兩人回家的時候,桔梗不敢把棉花拿回家,叫姚錦方幫忙送到五姑家去,自己牽羊回家吃晚飯。
回到家後她才知道,原來五姑已經把這事捅開了,方氏為些摻了爹的打。
她心裏痛快了一些,想著爹的心裏總算還有他這幾個女兒。
吃完飯後她把茴香和山杏叫出來,一起到五姑家去改棉襖。
茴香和山杏都大了,會做一些針線活,隻是從前沒做過棉襖而已,在喬跟娣用桔梗棉襖的示範下,兩人自己把身上的蘆花棉襖拆了,倒出蘆花,往裏麵絮棉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