桔梗的這種狀態,姚錦方和花椒早就司空見慣了,姚錦方知道是桔梗“變”東西時的必然現象,花椒理解為“土地爺”上身。
花椒和姚錦方沒有共同語言,見桔梗的身體在那躺著,她的眼睛便向四處踅摸,看來看去,見到一棵碗口粗的白樺樹上掛了一架葡萄,烏黑的葡萄粒子在上麵垂著,她饞得直流口水,因為奶奶說過,樺樹上的葡萄是最甜的。
這麼好的東西她說什麼也不能放過,指著葡萄說道:“錦方哥你看,那裏有葡萄,好多!”
姚錦方向樺樹看去,筆挺的樹身,下半截隻有幾根細小的幹枯枝丫,明顯很不好爬,他說道:“是挺多的,可是不好摘,還是算了吧,沒準一會你三姐就變出葡萄來了。”
花椒犯了饞勁,說道:“不,她的是家葡萄,和野葡萄不是一個味兒,你等著,我去摘!”
說著便到那樹下,毛手毛腳向上爬。
姚錦方怕她摔著,隻能起身到樹下扶著,同時還勸道:“花椒,算了吧,這樹不好爬,沒有枝枝,樹皮又太滑,你爬不上去的。”
花椒可不是個聽勸的主兒,仍舊扳著幹巴樹杈向上攀。
還別說,她長得小,體重輕,那看起來幹巴巴的細枝竟然真被她攀住,一點點的真爬了一人來高。
漸漸的姚錦方夠不到她了,可是看著她向上爬的動作卻更擔心,在下麵一個勁地叮囑:“花椒你小心些,腳下的樹枝不要硬踩,會斷的……”
他正說著,樹上的花椒一聲驚叫:“啊!”
竟然真的掉了下來。
姚錦方正站在她下麵,被重重砸到,兩人同時摔在地上。
好在山間地麵有一層厚厚的枯葉,像棉被一樣,兩人都沒摔傷。
花椒從姚錦方身上爬下,揉著胯骨站起來。
姚錦方也從地上站起。他被花椒砸得不輕,起來的時候還有些頭暈。
他正在這裏揉腦袋,卻聽得麵前的花椒又是一聲驚叫:“哎呀!”
“怎麼了?”
姚錦方邊問邊抬頭看過去,隻見花椒兩腿並攏,雙手捂著褲襠,小臉蛋已經窘得通紅。
姚錦方年紀小,沒有什麼邪惡的想法,隻是呆呆地問道:“怎麼?受傷了?”
再是年紀小,也懂得男女之別了,花椒手捂著褲襠尷尬地說道:“我、我……我的褲襠被刮開了!”
姚錦方目瞪口呆,低頭向她的腿掃去,隻見她的褲子一直從褲襠開到腳踝,隻差一點點就全開了。
他哭笑不得地抬起頭,說道:“讓你不小心,說了爬不上去的,這下怎麼辦?你三姐醒了肯定會罵你!”
花椒苦著臉說道:“罵就罵嘍,隻是我要咋回家?褲子開成這樣,後麵屁股都露了!”
姚錦方轉頭看看,桔梗還在地上躺著,什麼時候能醒還不一定,要是等她醒來再想辦法,恐怕天都要黑了,於是說道:“這樣吧,你在這兒等你三姐,我先回村去,給你取一條褲子回來。”
花椒連連點頭:“嗯嗯嗯,你快點,我們在這裏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