桔梗為了讓她盡快放下齊永財的事,開玩笑道:“二姐,你有啥不好意思的,你看那呂箬溫文儒雅的,哪裏不比齊永財好,你從前怎麼就沒發現他呢,不然何必在齊永財這浪費這麼多感情!”
山杏說道:“從前我都沒注意過他,他在學堂裏一句話不說,剛開始去時,我都以為他是啞巴呢!”
桔梗說道:“嗯,和二姐性子一樣悶,還真是一對呢……”
幾人正說著話,肖來旺從外麵進來,見到桔梗和山杏喜道:“喲,都回來了,我還想著要和你大姐去接呢。”
桔梗說道:“看俺大姐夫就是好,大姐可有福了。”
肖來旺憨憨一笑,然後戳了茴香一下,小聲說道:“娘又送藥來了,讓你去趁熱喝。”
茴香聽了連忙起身,和他一起出去,到他們屋裏去了。
桔梗懷疑地看向奶奶,問道:“奶,大姐是得病了嗎?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不知道?”
喬奶奶說道:“還不是不生姓的事,你肖嬸不知又到哪個大夫那裏問的,給她開了藥回來,天天熬好了來送,都好些日子的事了,你大姐不好意思跟你們說。”
茴香和肖來旺成親四五年也沒懷孕,肖來旺的娘都快急瘋了,左一次右一次地帶她出去看,桔梗也給請過好幾個大夫,可是大夫們都說茴香是從小受了涼,宮寒不孕,恐怕輕易治不好。
為對桔梗姐妹十分愧疚,小時候家裏條件不好,大姐為了照顧幾個妹妹辛勤勞作,大冷天都沒有炕睡,隻能睡在柴堆上,受涼肯定是從那個時候來的。
聽說大姐婆婆又來送藥,桔梗歎氣道:“也難為肖嬸了,守這麼多年寡,就守著姐夫一個孩子,好不容易熬到他成親,卻一直抱不上孫子,不急才怪。”
喬奶奶說道:“那咋整,生孩子這事也不是急就行的。”
桔梗說道:“可是不急也不行,大姐是從小作的病,咱們說什麼也要給治好,不然大姐在婆婆麵前肯定抬不起頭來。”
山杏也忘了自己的事,跟著憂慮起來,說道:“那要怎麼治啊,你把縣裏最好的郎中都請來了,還到省城裏看過兩次,不是都說沒辦法。”
桔梗說道:“他們治不好,就再找別人治,或許是他們醫術不行,未必就是大姐一定生不了。”
說著她又想起梁掌櫃說的那個少年神醫來,緩緩地說道:“我倒是又聽說一個好大夫,要不……我帶大姐去治治?”
喬奶奶問道:“是哪裏的大夫啊?能不能請到家裏來瞧病,要是真能高明,沒準能把芸豆臉上的疤也治好,你看看芸豆現在,整天自己躲在屋裏,不叫不出來,上個茅房都小跑,生怕別人看她的臉。”
桔梗心裏也不是滋味,道:“這丫頭也是,怎麼那麼在乎別人怎麼說呢,自己活自己不好麼,難道一定要淹死在別人的唾沫裏。”
喬奶奶說道:“這也不能怪她,你看你們姐妹幾個,一個比一個水靈,芸豆本來長得也不差,要不是眼角那塊疤,沒準最好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