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氏嚇得快哭出來,道:“我知道,我早應知道那些丫頭片子和老的可恨,可是殺人我真的不敢!而且就算我真有本事把她們殺了,那我肯定也會被官府治罪,我還怎麼救大山啊!”
李勝歎氣道:“哎呀,你真是死腦筋啊,誰讓你明著去殺了,真讓你拿著刀子去拚,你能拚過七八個?當然是讓你暗地裏下手了,神不知鬼不覺,她們死了也沒人知道是你幹的!”
他自從把曲掌櫃藥死之後,對於害死人命已經沒什麼感覺,就算這次想要弄死的人多,也不是他自己動手,所以完全不在意。
“神不知鬼不覺?怎樣才會神不知鬼不覺?”方氏慘白著臉問道。
李勝雪亮的小眼睛在蠟火下閃著光亮,道:“比如……下藥!”
方氏情不自禁地哆嗦了一下,喃喃道:“下藥?下什麼藥?”
李勝沒好眼瞪她,道:“當然是下毒藥!難不成給她們治治拉肚子?你當那樣她們會感激你啊!”
“毒、毒藥……”方氏的全身都開始顫抖地,結巴道:“可、可是我沒有!”
“你沒有我有啊,我在什麼地方幹活你又不是不知道,如果你想要的話,我可以給你,隻是你的嘴一定要嚴,不管事成與否,都要徹徹底底把這事忘掉!”
方氏想到要弄死那麼多人,害怕得不行,可是又實在恨桔梗等人,認為隻要她們死了,大山就會沒事,於是硬著頭皮說道:“那、那好,表哥給我點毒藥,我、我去把他們都弄死!”
李勝轉身到自己從縣城帶回的包裹裏一能翻找,找出一個藥包拿過來,遞給方氏說道:“這藥特別好使,你瞅準機會,下在她們的飲食裏,包管像藥耗子一樣連窩端!”
方氏顫抖著手接過來,說道:“可是、可是她們要是全死了,隻剩我們娘仨,官府追查起來,也會懷疑到我們頭上的。”
李勝恨鐵不成鋼,道:“你可真是笨,可以想辦法往別人頭上栽啊,比如那個呂箬,就說他拿不出彩禮,喬家要毀婚,他恨懷殺人之類的。”
方氏眼睛一亮,道:“哦,對了,我想起來了,說呂箬未必能有人信,但是可以往齊家頭上栽!”
李勝還不知道山杏和齊永財的事,奇怪道:“哪個齊家?”
方氏說道:“就是這鎮裏的齊財主齊得貴啊!之前喬山杏可是拚死拚活要嫁他家的,結果硬讓喬桔梗姐妹給拆散了,齊家必然懷恨在心,說他們去下藥,誰都會信的!”
李勝眼睛轉了轉,說道:“好好,太好了,這可是個絕好的辦法,不過這麼空口說白話還是會讓人懷疑,最好讓齊家人事發的那天到石板屯去,這樣他們就算有嘴也說不清了!”
方氏說道:“正月十五那天喬山杏大聘,呂箬和他叔都要到喬家去,那天喬滿囤必定也會去,我看就那天好了,想辦法把齊家人也騙到石板屯去,到時候我就把這藥倒進她家的水缸裏!”
李勝一拍手,道:“好,就這麼著!”
兩人商定完後方氏揣著毒藥離開李勝家。
大山被抓後,喬滿囤也曾在背後和喬奶奶說,想讓她和桔梗說說,把大山放回來,可是這次喬奶奶也氣極了,大山做得這麼絕,連自己這老太太都要讓麻興仁抓去,這樣的禍害怎麼能讓他再回到喬家,所以連問桔梗的意思都沒有,就給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