桔梗見齊永財好像真被逼到了極點,連這樣的誓言都發出來了,隻上有些人為了活命,可是什麼事都做得出來的,便如曲掌櫃和李勝,一個可以躲在炕洞子裏躲避搜查,另一個可以下毒害人、殺人滅口……
想到李勝下毒,她的心忽然咯噔了一下,感覺姐夫等人的中毒症狀,竟然與被李勝毒死的曲掌櫃那麼相似呢?隻碰巧向自己家下毒的人買到和李勝一樣的毒藥、還是……
她被這個念頭搞得心頭發慌,不過還是穩定下心神,再次問齊永財,道:“你若說你沒進我家院子,那麼可有何人作證麼?比如前麵後麵,有人看到你真是從我家門口走沒,沒有進到院中來。”
齊永財想了想,說道:“唔,有!我想起來了,在我來到你家門口後,你們的繼母方氏就一直在院裏子裏走動,她出門的時候差點沒撞到我,我還向她問山杏來著,被她給罵了,她前腳回她家,後腳肖來旺就出來了,又來威脅我,之後我就走了,所以我根本沒進過你家院子!”
“方氏?!”桔梗又是一驚,到底還是扯到方氏那裏去了。
她又問道:“那你看到方氏在院裏走了多久?她都做什麼了?”
“她在、她在……”齊永財忽然眼睛一亮,道:“哦,我想起來了,我來的時候,她就在水井邊上了!在那裏鬼鬼祟祟不知在幹什麼,後來慌慌張張從井邊跑開,出門才差點沒撞到我,看到我的時候,她臉都嚇白了,跟我說話的樣子好奇怪,是她,一定是她下的毒!不是我!”
上次抓大山的時候方氏沒輕了折騰,因此麻興仁也知道她是誰,聽齊永財這樣說,轉頭看了看桔梗,道:“如果他說的屬實的話,你的繼母方氏嫌疑也不小,要不要叫來問問?”
桔梗說道:“當然要問了,大人不是稟公斷案麼,那麼涉及到誰就要問誰啊!”
麻興仁便對陳鐵成說道:“去,把喬方氏傳來。”
陳鐵成以為方氏身為喬家人,公審這樣的事情,她必然會來觀看,可是站在人群前叫了半天也沒見方氏答應,便隻好到喬滿囤家去找。
他來的時候,喬滿囤已經提前一步回了家。他可是一直在看著審問的過程,一開始聽齊永財說在桔梗院子裏見到方氏他還不信,可是後來越聽心頭越驚,這才恍然覺得,這幾天方氏似乎很不對勁,自己一直以為她是因為大山被抓情緒反常,可是細想想,這幾天她倒一句沒說讓自己想辦法求大山的事,看來沒準她真在背地裏動什麼手腳了。
陳鐵成來的時候,他正在逼問方氏:“說,水桶裏的毒是不是你下的!你為什麼要害人?!”
齊永財被押來後方氏也扒在門口聽了,聽到麻興仁要傳喚自己,這才嚇得跑進屋來,見喬滿囤先來問自己,她一口咬定:“沒有,沒的事,!那姓齊的在冤枉我……”
他們這裏正吵著,陳鐵成進來了,說道:“你們自己在這咋呼什麼,要大人問了才算,走,跟我過去過堂!”
方氏嚇得都快癱了,驚慌地擺手,道:“不、我不去!沒有我的事,我為幹啥要去過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