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向榮被藍錦方逼得無奈,想來想去,他提的要求根本不難作到的,難的隻是自己麵子上過去,可這半夜三更的,在場的隻有這幾個人,要是鬧回家族去,讓所有人知道,那自己的老臉才真正掛不住呢,
想著隻能點頭,道:“好吧,那老夫就答應你,但是你也得答應我,今天的事情就當沒發生過,你若是再敢宣揚……哼!老夫可知道你提這要求的用意,到時候別怪老夫心狠手辣!”
藍錦方注視他的眼中閃過一絲寒光,冷冷道:“三叔公,我想你最好能明白,藍家的事就是藍家的事,不要扯到別處來,不然……兔子急了,也是能踢死鷹的!這一點,我相信三叔公已經有所感受了。”
藍向榮也冷冷地注視著他,當年韋秀媛帶著藍錦方離開家族的時候他還沒太在意,隻把心思放在家族裏麵那幾個的身上,沒想到幾年之後,真正讓自己頭疼的人卻出現在這裏,這個藍錦方、賣酒女的兒子,卻如此詭詐刁鑽,如果真讓他得勢,那以後自己的日子可不好過了……
想著他抬手從藍錦方手裏奪過那幾支竹筒,冷哼了一聲轉身就走,道:“賈福,把這幾個廢物帶出來!”
賈福隻能畏畏縮縮地湊過去,在江同三人手裏把他們的人接過來,解了綁繩狼狽地跑出屋外,到院中和藍向榮及其他幾個下人會合,然後一起出了院子向黃家走。
邊走藍向榮邊生氣,憤怒地訓斥幾人:“廢物,真是廢物!怎麼能沒用到這種地方,被人騙了都不知道!”
這幾個人心裏暗暗叫苦,誰能想到好好吹進屋子的迷煙,竟然能不起作用,沒準是老爺給的藥不好使,自己這些人,撐死也就是粗心點,也不能整個黑鍋都背著吧……
他們在心裏抱怨,卻不知那進吹進屋子的煙根本沒散開,被江同等人用口袋罩住,扔到外麵去了。
賈福見藍向榮氣得不輕,小聲說道:“老爺,要我說這次的事根不怪我們,都是那藍錦方太狡詐了!這小子哪像個十幾歲的小孩子,簡直就是千年老狐兒狸,都快成精了!你說他那個娘在府裏的時候也沒他這心眼啊,咋把他教成這樣了呢?”
他越說藍向榮越忌憚,道:“此子確實不簡單,若任由他發展下去,將來必成大患,所以一定趁沒成氣候之前把這根苗掐死!”
賈福小聲說道:“可是能怎麼辦,上次山道上沒弄死他,這次連迷煙也沒能對他起作用,咱們又不能明刀明槍幹掉他,要怎麼樣才能把他‘掐死’呢?”
藍向榮的腳步緩了緩,四下看了看小聲說道:“他在外麵天大地大,有人保護,什麼事也沒有,可是府中還有他娘這個命根子呢,我就不信,如果他娘有個好歹,這小子會不發瘋,他要是在家族中發起瘋來,哼哼,收拾他的人可就多了,到時候就根本用不著我們動手了。”
賈福發出一串奸笑,道:“三爺可真是足智多謀,那小子可累死都不會想到三爺使這招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