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錦方在這裏給母親易容,桔梗便在酒坊周圍巡邏,期間江同等人過來找一次,可是由於桔梗提前發現,藍錦方和韋秀媛輕晚便避開了。
待韋秀媛都換成一副模樣的時候,都已經是後半夜了,三人收拾了一間屋子休息。屋內的東西床鋪雖然破舊,不過好在桔梗在空間裏準備了幹淨的被褥,拿出來鋪好,躺著倒也舒服。
隻是韋秀媛躺在那裏翻天覆地睡不著,黑暗中對藍錦方說道:“錦方你這樣逃婚,你爹肯定氣壞了,唐家本就對我們母子恨之入骨,這次新賬老賬一塊算,還不要到藍家去鬧個好歹!”
藍錦方和桔梗躺在屋內另一張床上,賭著氣說道:“鬧又怎麼樣,反正這事怪不得我,當初爹逼我成親的時候我就跟他說過,這門親事我是說什麼也不會同意的,所以現在有事也是他自己找的!”
韋秀媛歎氣道:“說是這麼說,可是我們母子到底沒少給他惹麻煩,如果沒我們,他現在在家中也不會這麼為難。”
桔梗見她實在擔心,說道:“不如我回去看一下吧,現在很晚了,這麼長時間過去,事情有總該有個結果了,如果結果還算好,我們便安心走了,要是鬧得不可收拾,我們便再想辦法。”
韋秀媛跟她從來不客氣,聽了連忙說道:“去吧去吧,快去快回!”
藍錦方舍不得,道:“都這麼晚了,桔梗你還是先休息吧,我們天亮再回去看不遲。”
桔梗說道:“沒關係,我很快的,去去就回,沒事也便可以安心睡覺了。”
說完翻身起來便進了空間,穿過外麵的種種障礙,向藍府飛去。
沒過多久,她便來到藍府之中。此時的藍府還沒收拾利索,院中有些桌椅靠邊擺放,大紅的燈籠仍舊簷下掛著,殘留著些婚禮的喜氣。
剛好在她來到院子中的時候,江同又請出和個大夫過來,正急匆匆地向裏麵走,邊走還在向那幾人說道:“我家大公子說老爺就是一頭倒下了,之前什麼症狀都沒有,我們覺得可能是中風,可是回春堂的楊先生還有廣德堂的杜先生看過都說不是中風,具體是什麼他們也看不出來……”
桔梗聽得一驚,藍錦方的爹竟然出事了?他的身體不是很好麼,至於生點氣就倒下麼?
一邊想著一邊跟在江同和這幾個人身後向藍樵雨的臥室走。
藍樵雨的臥室裏燈火通明,藍向榮等人一通指責後已經各自回去,剩下康氏等幾個妾室,還有藍錦翔在這裏守著。
見到又有大夫來,康氏連忙起身過來,說道:“總算來了,快來看看,我家老爺昏倒,從傍晚到現在一直沒醒。”
這幾個大夫來到床前,一一給藍樵雨診斷,幾人又是摸脈又是看眼、看舌苔,看了半天卻也沒人說一句話。
康氏急切地問道:“幾位,我家老爺這到底是怎麼了?你們可診明白了?若是診明了告訴我們一聲,該怎麼治、用什麼藥,我們藍家什麼都不缺!”
看她焦急的樣子,其中一人欲言又止,剛想說話,卻被身後的一個郎中拽回去了,那人說道:“夫人,我們幾個也不能確定,我們還是會個診,交流一下意見再答複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