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藍錦方的話,藍錦瑜心裏還好受些,說道:“如果是族長說的這樣,我想我娘會願意前來作證的,隻是若再有人胡亂攀咬,我可絕不容他,不管是誰!”
藍錦瑜看著平常性格軟弱,但真遇到緊要之事卻不會聽之任之,不過眾人對此也能理解,事關父親生死,誰又願意被人誣陷。
藍錦方說完之後便命人去請二夫人康氏,藍錦翔也從地上站起,雖然一直沒有明確的證據證明藍樵雨的死與他有關,但他卻是所有人裏嫌疑最大的。
不多時康氏走進廳來,她來之前便知道到底是什麼事,於是直接讓隨從侍女留在廳外,一個人走進來。
現在她是藍樵雨遺孀中位份最高的,藍錦方也要對她客客氣氣,見她進來,站起身說道:“二姨娘來了,請坐。”
康氏坐在藍錦方旁邊的位子,問道:“不知族長叫我來有什麼事?”
藍錦方說道:“我們正在追查父親的死因,可是我等對父親過世前一天都做過什麼不太了解,所以問問姨娘,那天父親可有哪裏反常,或者接觸過什麼可疑的人?”
康氏並不在意他們是否在懷疑自己,說道:“老爺過世頭天確實多數時間與我在一起,因為那天太忙,我沒注意他到底都與什麼人接觸過,要說反常,那天的情緒肯定是反常的,從早上起來便在接待客人,見過了這個見那個,後來又……所以肯定與平常不一樣。”
藍向宏又問道:“那麼那天前族長都有吃過什麼東西?二夫人可還記得?”
康氏說道:“那天他沒吃過多少東西,隻是早晨起來與我一起用的早點,我們兩人吃的都是一樣的,而且吃完之後他沒什麼變化,精神頭兒很足,直到……轎子進門前心情也還算好,再後來唐昭來找,他就出去了,所以好像那一天也隻早上吃了點東西。”
藍錦方知道她總吞吞吐吐是因為那天自己鬧出的事,可是現在要查父親的死因,什麼都避不得,問道:“那麼二姨娘可聽父親說過,他有哪裏不舒服?哪怕是因為我氣得頭痛之類的,隻要有便說,二姨娘不必顧慮。”
“呃、這個……族長逃婚之後,老爺確實坐在那裏揉額頭,可那應該是氣得啊,我當時也頭痛著呢,也不好確定,那時候他是否有中毒。”
藍錦方聽了歎氣道:“唉,最惱人的是沒人看得出父親中的究竟是什麼光毒,所以不知道從毒物入口到毒發需要多長時間,不然按毒的時間推測中毒的時候,需要查棉找的範圍便會小很多。”
藍向宏說道:“族長不是精擅醫術麼?難不成也不知道這毒到底是什麼毒?”
藍錦方搖頭道:“不知道,那毒與藥典中記載的所有毒藥都不太吻合,若不是一種我們從未見過的毒物,便是經過精心調配,各種毒性中和,改變了原有的毒性,讓我們無從辨認。”
“從未見過?”藍向宏懷疑道:“要說我們藍家人未曾見過的毒藥,那多半是來自動物身上,或許不是我家的,若是草藥,沒人比我們藍家更全了,多半便是內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