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樓夥計們沒人管,第二天日上三竿才來,來了之後也不開張,隻開了店門的鎖進到店裏等著,看真正的東家什麼時候能出來,好朝他要工錢。
桔梗和呂箬便也一個明、一個暗在幹貨行守著。
快到中午的時候,大通米行的王大掌櫃卻突然急匆匆地跑來,一頭紮進幹貨行裏,見呆在裏麵的竟然是呂箬,驚愕地問道:“怎麼、怎麼是你?!我家二掌櫃呢?!”
呂箬心中暗笑,故作隨意道:“他把這家鋪子兌給我了呀,所以我就在這兒,至於他去哪兒了,我怎麼知道,我買的是鋪子,又不是人!”
“兌給你了?!”王大掌櫃驚駭欲死,衝過來問道:“怎麼兌的?多少錢?契書呢?”
呂箬慢悠悠地從袖裏把契書掏出來,展在他麵前說道:“要說你們二掌櫃還真客氣,隻要三千兩,就連房加貨都給我了,便宜的我都不好意思了!”
王大掌櫃伸手便要抓契大看,呂箬飛快地移開,道:“你幹什麼!這可是我的東西,你怎麼能隨便看!到我的店裏來問東問西,你安的什麼心?!”
王大掌櫃雖然沒能拿到手,可是卻也看清了,呂箬拿的契書正是前兩天自己交到二掌櫃手裏,讓他作收店憑證的契書,現在落進呂箬手裏,而二掌櫃和對麵茶樓的李掌櫃又都消失了,那麼肯定是出事了,出大事了了!
想著他手指呂箬叫道:“姓呂的!你競爭不過我們,就使這種下九流的手段,你、你卑鄙!”
呂箬也不生氣,假裝奇怪道:“咦,你這是什麼!你賣你的糧,我兌我的鋪子,關你什麼事?難不成這鋪子也是你的?要是你的,你別兌給我呀,何必像瘋狗一樣在這兒亂咬人!”
王大掌櫃氣得一跺腳,轉身出了幹貨行,到對麵的茶樓裏向夥計們問了幾句話,然後轉身出來,氣呼呼地向沿街而去。
呂箬見了暗笑,憋了這麼長時間的氣總算出來一些,想著桔梗肯定在暗處跟著,他便沒派人盯王大掌櫃
這個王大掌櫃向前走了一段,回頭看看,沒到有人跟蹤自己,便又拐了幾個街口,每拐一個都小心地向後看,看來看去,見還是沒有人跟蹤,他便放心下來,又繞上一條街道,在路邊雇了一輛馬車,乘上之後擋起簾子,直奔城東跑去。
到了城東之後,他在一條狹長的巷口下車,左右打量著,見仍然沒有人,付了車錢之後下車,然後獨子走進巷中。
一路上,桔梗都在他車旁跟隨,把他鬼鬼崇崇的動作看得一清二楚,心道這些不知實情的人啊,真是累死他們也防不了自己,藏來藏去,總是要露馬腳的吧,這下我倒要看看,你們背後之人是誰,就不信他還不露麵!
王大掌櫃小心翼翼地走過這條窄巷,走到頭後確定自己絕對沒被人跟蹤,這才快步向一條比較寬闊的街道跑去,來到一個幹淨整潔的小院門前,推門進進到院裏。
桔梗心中激動,暗想到了到了,終於找到老巢了,這個風格有點像藍向榮啊,難不成是那老家夥又脫身了?不太可能吧?“偷”了玉璽還能出來,那小皇上是有多好脾氣,況且之前的二掌櫃和茶樓李掌櫃分明說是“小子”,藍向榮再怎麼也稱不上是“小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