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麼從你們進入喜堂之後,可有見到什麼人形跡可疑,做什麼讓你們覺得不正常之事?”
彩霞和冬梅想又相互看了一眼,一臉疑惑的樣子。彩霞想了半天說道:“回、回二爺,那時候我們看什麼都、都可疑、都覺得不正常,你指的是哪一件啊?”
藍錦瑜見兩人不明白,幹脆說道:“是這樣的,當時我父親和我母親的桌上放了一碗茶,你們可看到了?”
這次彩霞沒說話,冬梅說道:“回二爺,奴婢沒看到,奴婢進喜堂見到那麼多人在,嚇得頭都不敢抬,後來族長他又突然不見了,把奴婢給嚇壞了,心裏慌成一團,什麼都不知道了。”
藍錦瑜又看向彩霞,問道:“那你呢,你可有看見?”
彩霞神情有點慌亂,垂著頭說道:“沒、沒看見,奴婢也什麼都沒看見!”
藍錦瑜見她神情不對,逼視著她問道:“沒看見?是真沒看見還是假沒看見?”
彩霞連忙道:“真沒看見,二爺,桌子上放杯茶是多正常的事,誰會閑著沒事注意那東西!”
“嘭!”藍錦瑜用力一拍桌子,喝道:“還敢騙我!看你的樣子分明就是知道!”
彩霞嚇得噗通一聲跪倒,哭著說道:“二爺,二爺您饒了奴婢吧!奴婢不敢說呀!要不、要不您別在這兒問,回到屋裏,奴婢當著您和二夫人說還不行麼!”
藍錦瑜怔在那裏,抬頭向其他人看去,卻見眾人都在看著他,神情裏既有懷疑也有猜測。
藍錦瑜十分不舒服,收回目光朝彩霞喝道:“你在胡說什麼,有什麼可不敢說的!知道什麼在這裏說,偷偷摸摸的作甚!”
彩霞恐慌地向周圍看看,小聲說道:“二爺,奴婢真不敢說,奴婢怕說完了自己活不成,也怕給二爺惹麻煩,那人、那人我們恐怕得罪不起,您還是別逼奴婢了!”
她的話音雖小,其他人也都聽見了,聽這話風,似乎這彩霞要說的是廳中的某一個人,並不是藍錦瑜或者唐夢丹之類,眾人便打消了對他的疑慮,相互之間猜測著。
這時藍錦瑜也沉吟道:“這個……不知各位什麼意思,是讓她當著大家的麵兒說出來,還是……避諱一些的好?”
眾人坐在那在那裏麵麵相覷,誰也想不出彩霞可能會說到誰的頭上。
在這些人裏,最緊張的要數藍錦翔了,他被關了那麼久,身上牽扯了好幾個疑點,萬一再被這丫鬟咬上,那可真要再次栽進去了。
於是他冒起冷汗,那到那裏心擔到嗓子眼,心中暗想這黴運可別再落到自己頭上了,如果真那樣,自己隻能往唐夢丹或者二弟頭上咬了,畢竟自己沒做過,如果真指到自己,那就是他們指使的……
他這裏擔心的時候,藍向宏已經說道:“這有什麼好避諱的,我們之所以這麼多人坐在一起問,要的就是公正,如果躲開別人,隻有少數的一兩個知道,那這公正又從何談起!所以老夫認為,就應該在這裏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