桔梗和藍錦方兩人進入唐府之內,直接來到唐昭的住處。
兩人進來的時候,唐元正在侍候他喝藥,唐昭穿著一身中衣,衣帶也沒有係好,鬆散地垂著,兩頰潮紅坐在那裏,看樣子正在發燒。
見到兩人進來,唐昭連忙讓小廝找外衣。
桔梗說道:“罷了,既然病了就趕緊躺著,還穿什麼衣服,我沒那麼多說道的。”
唐昭看了看藍錦方,見他也沒有介懷的意思,便又把衣服扔到一邊,說道:“算了,不穿就不穿,又沒露著。”
說著示意讓兩人坐下,讓小廝去沏茶,問道:“你們兩個怎麼進來了,不用回府辦事?”
桔梗說道:“是我要進來看你的,錦方便也要來,說幫你瞧瞧病,他醫術也還是可以的,當年在塘下鎮的時候,他隻在背後指點,就讓不懂醫術的方喬成為名醫了呢。”
唐昭撇撇嘴,道:“多謝藍族長好意,不過在下的病剛剛有大夫看過了,是廣德堂的杜老先生,看得也可以,不用麻煩藍族長了。”
藍錦方見他又一股火藥味,說道:“無妨,在下也不是非看不可,隻是進來意思一下,唐公子也不必當真。”
桔梗見兩人又開始唇槍舌劍,隻好說道:“好了好了,早看過早吃藥,早點好也能少受點罪,有什麼可吵的……”
說著轉向唐昭,道:“隻是你身體一向挺好的,沒想到你真會生病,昨天白天在府衙的時候看著還挺好的。”
唐昭說道:“哪有,在府衙的時候我就頭昏腦脹的,隻是被怒氣撐著,看著好像沒什麼事,回到家裏又晚了,直接躺床上睡,結果睡到夜裏就燒起來了,今天早上唐元發現去稟報我娘,才找大夫來看病。”
桔梗點頭道:“倒也是,昨天你就說水涼來著,然後那城裏這段子河道的水又不幹淨,被那李得昌糾纏得,直到府衙才洗澡換衣服,也難怪會病。”
唐昭想想還有氣,道:“就是,那兩個狗男女,看我好了不要他們命才怪!”
桔梗說道:“還是看汪文渺那裏審出什麼來吧,如果真審出什麼要緊的,不用我們動手,他們的命也一樣沒有了。”
他們這裏正說著話,唐元再次走進來,先看了一眼藍錦方和桔梗,然後垂著頭向唐昭稟報道:“少爺,老爺說要請藍族長過去一趟。”
唐昭坐在那裏愣了一下,不知道爹到底想的,是不是要找藍錦方算賬,雖然自己對藍錦方也有氣,可是畢竟自己和他們的關係不同,亦敵亦友,可是爹就不一樣了,如果真發起火了,沒準又要當場翻臉,對藍錦方動手也不是沒可能,那樣的話豈不讓桔梗為難?
他這裏沒吱聲,那邊的桔梗已經轉頭小聲問藍錦方:“怎麼樣,去不去見?”
藍錦方道:“既然是唐族長相邀,當然要去了,你在這裏吧,我去見他。”
說著起身要走。
桔梗也連忙站起,道:“走,我跟你一起去。”
藍錦方略微遲疑了一下,說道:“好吧,那就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