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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妙香慢慢支撐著身子站起來。搖搖晃晃走了幾步,拉了拉房門,沒有拉動。她眯起了眼,手上加大了力道,重重地一拉,房門搖了一下,卻又立馬彈了回去。
林妙香後背一涼——門被人從外麵鎖上了。
她完全不理解幕聽雪這樣做是為了什麼。她是來告訴自己,讓自己不要嫁給鳳持清的,但現在這樣做,未免太大膽了。
要是鳳持清發現自己不見,定會來尋找自己的。
這時,門外傳來了幕聽雪帶著笑意的聲音,“這麼快就醒了,果然有的人,命就是賤,怎麼也死不了。”
林妙香站在門前,沒有說話。
“看樣子,你似乎是還沒反應過來。”門外的人歎了口氣,幽幽然道。
“幕聽雪,放我出去,你把我關起來做什麼!”林妙香提高了聲調,刻意地大聲喊著,人卻朝著窗戶挪去,她記得剛一進來的時候,窗戶是沒有關的。
“我既然把你關起來了,又怎麼會放你出去。”幕聽雪嘲諷地眯起了眼,“更何況,我既然把你關起來,肯定不是為了讓你在這裏過過夜,吹吹風就完事。”
林妙香眯起了眼,暗地裏卻加快了腳步,眼眸一沉,拚盡全身的力氣運氣內力,技巧性地砸到了門上,像是人在用拳頭狠狠地捶門一樣,“我不管你關我起來做什麼,快放我出去。”
隻要將幕聽雪的注意力全部吸引到門上,她就可以趁機從窗戶逃掉了。
換做平常,這要的木門根本攔不住她,但是,現在身子中了毒,她根本就沒有什麼力氣了。更別提破了大門後,外麵還有一個武功不弱的幕聽雪。
外麵安靜了一陣子。
林妙香輕手輕腳地移到了窗戶邊,她小心翼翼地伸手一摸,心裏沉了下來。幕聽雪離開的時候竟然把窗戶鎖上了。
可是,屋子裏的光是從何而來的。
林妙香皺起了眉。
柴房裏雖然昏暗,但是隱隱約約,還是能看見一些模糊的影子,隻是此時屋內的光有些像白日裏空曠的院子,隻察覺到光亮,卻無從分辨這光究竟是哪裏射來的。
林妙香不死心地用力推了推窗戶,沒有絲毫動靜。腹中的疼痛越來越劇烈,她靠在牆上,無力地喘息著,渾濁的呼吸聲沉沉地壓在了她的心上。
突然,柴房的門之間開了個縫,縫隙間露出了幕聽雪美麗的臉。她的視線下移,林妙香隨之看了過去。
幕聽雪手裏拿著火把。
林妙香渾身僵冷。
火光映照下,幕聽雪的臉紅豔豔的,原本清澈的眸子此時燃起了熊熊烈火,似乎要焚燒開來。
林妙香按著腹部,緩緩挺直了背。整個柴房的空間在刹那間變得過於窄小。
她站在窗戶旁,死死地盯著那團吐著舌頭的火焰,額上滲出細細的汗液。
“怎麼,害怕了。”幕聽雪後退了一些,林妙香能看見她腳下的一大疊幹柴。一想到這柴房裏也是大堆大堆的枯木,林妙香連喘息的聲音都輕了下去。
幕聽雨隔著火光,從門縫裏凝視著她,冰冷的目光從門縫中擠了進來,“我原本不過是要勸你離開鳳持清的,但是偏偏你做錯了一件事,讓我不得不殺你。”
林妙香死死的捂住了腹部,胃一陣陣地抽搐。她朝牆角靠了過去,“是什麼?”
這時,身後的牆忽然鬆動了——確切說,是牆上的爐灶,在她不曾留意的情況下,朝著裏麵凹陷進去。
林妙香隻好孤注一擲,用力往後撞。
爐灶竟是一個機關,帶著她旋轉了一圈。她被機關帶入了一個秘道,在地上滾了一圈。抬頭一看,爐灶的一麵已經朝向這個秘道。
她坐在地上,靠在牆上,還隱隱聽見幕聽雪在外麵喊叫。
這個位置比平地要低一段,應該是廢棄柴房東邊的地道。
上方每隔一段都有一個小孔,她還能勉強看得到路。秘道的空間非常狹窄。她在裏麵走,都需要低頭才能往前擠。
林妙香順著秘道一直往前走,地麵略有些潮濕,但是沒走多久便依稀可以看見一個明亮的敞間。
她停下來,微喘了幾口氣。
雖然前方有燈火,但是似乎無人。於是,躡足屏息往前走。
敞間比她預料的大。四麵牆壁均無窗,但是每個牆壁的中央都有一條秘道,包括林妙香走出來的那一條。麵前的牆壁上刻滿了密密麻麻,約莫千百個小人舞劍的浮雕。西北的角落處有一個兵器架,上麵掛滿了長短不一的寶劍。而南麵的牆壁左側還有一個小門,似乎是另一個出口。
原來,這裏是一個練劍場。
這裏實是暗藏殺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