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林妙香覺得每說一句話都會耗盡自己的力氣一樣。
她似乎還能聞見剛才夜重身上濃濃的血味。
“因為你看不見,是不是就覺得別人也看不見你。”薑恨水笑眯眯的樣子,摸著自己的的下巴,“其實你什麼都寫在了臉上。”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林妙香語氣僵硬地回答到。
她心裏像堵了什麼一樣沉甸甸的。
薑恨水可沒江玉案那麼好打發,從他硬生生讓江玉案那個人落入他的手掌心那種鍥而不舍就完全可以看出。
“算我自言自語行吧。”薑恨水懶洋洋地繞著林妙香轉著圈,嘴裏沒有閑下來過。
“隻是可憐某人,為了個無情的女人跑去紅沙鎮那種鬼地方找藥草。他仇家那麼多,碰到身體虛弱的時候怎麼會不被趁虛而入。”
“好不容易回來了,連傷都沒有治就跑過來,就想聽那麼一句我想你,結果呢……”
“哎。”
薑恨水說得幽怨,還作勢哭了起來,“好可憐啊,你說那個女人怎麼那麼鐵石心腸啊。”
林妙香靜靜地聽則著。
許久,她指了指自己的眼睛,笑,“我這樣,除了拖累他還能做什麼。”
薑恨水故作的哭聲戛然而止。
他怔怔地看著林妙香。似乎是察覺到了薑恨水的視線,林妙香放下自己的手,不在意地笑笑。
她把手伸到薑恨水的麵前,“帶我去看看他吧。”
薑恨水接過林妙香的手,他臉上的嬉笑完全斂去,隻是那麼深深地望著林妙香。
“至少你們還有機會,不是每一對相愛的人都能有在一起的機會。”
他的聲音裏的疲憊讓林妙香驚訝地張大了嘴。
她握緊薑恨水的手,覺得他冷得異常,不由出聲安慰,“至少你們現在是在一起的。”
“是麼?”薑恨水的聲音太小,林妙香沒有聽見。更沒有看見他抬頭望向天空的臉上有了一種了悟的疲倦。
夜重睜開眼的時候,看見了床畔坐著的小女人。
她抓著自己的手,明明看不見,卻還是把視線落在自己的身上。
夜重心裏就像是有許多細細的針在紮一樣。
他的手不由微微收緊。
林妙香察覺到夜重的動作,立馬直起了背。
“你醒了。喝點水吧。”林妙香摸索著拿過旁邊的水杯,手有些顫抖地遞到夜重的麵前。
半晌都沒有人來接手裏的水。
“夜重?”林妙香習慣性地偏過頭,她不知道夜重究竟怎麼了。
“你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我讓賽……”林妙香的話阻斷在了喉嚨裏麵,和著屬於夜重的氣息,吞入了心裏。
夜重半撐起身一手把林妙香拉入自己懷中,雙唇緊緊地貼了上去。
順著林妙香溫潤的唇線,細細描繪。
他的體溫泛著一種奇異的溫度,燙得林妙香的心幾乎停在了原處。
她手裏的杯子被完全忽略地掉在了床上,打翻的茶水浸濕了寬大的床鋪。
夜重火熱的吻占據了林妙香口腔深處的每一處溫暖,他的手緊緊地抱著懷裏的女子。
一刻也不願意鬆開。
寬厚的胸膛裏麵,心跳如此熾烈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