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逃亡(1 / 2)

整個晚上吳劫都睡不著,得到的信息太多需要他慢慢的消化,整個人迷迷糊糊的,一直到天快亮的時候才睡著,在夢中,吳劫夢到自己掉進了一個碧綠的湖裏麵,無數水藻糾纏著他怎麼也擺脫不了,天上又開始下雨,有道粗壯的雷電劈了下來正好劈到他的頭頂,吳劫一下子驚醒了,天已大亮。看到吳老頭收拾的很整齊的房間,吳劫似乎產生了一個錯覺,這三年竟然像是過了三十年一樣,吳劫用力的甩甩腦袋,仿佛要把那些亂七八糟的念頭頭甩出去一樣,吳老頭昨天說的太多,自己都忘記要問他火焰虎爆炸時頭癢的事了,不過現在不癢了,想必沒有大礙吧。床底下的木箱子還在,隻是裏麵的書沒有了,隻有一個袋子,是昨天吳老頭留給他的,打開袋子裏麵除了一些碎銀以外,還有一個圓圓的東西,大概巴掌大小,想必就是吳老頭說的牌子吧,吳劫仔細的翻看著這個牌子,黑色的,看不出什麼材質,很沉,正麵是一幅浮雕畫,一隻大黑熊站立著,粗壯的下肢微微彎曲,兩隻熊掌扶著一塊巨大的石頭上,像是在拔石頭,“果然是大笨熊,石頭的根在地下你也能拔得動?”吳劫微微嘲笑到。“吳呆子,吳呆子”外麵劉小山在喊他,吳劫順手就把牌子放在了桌子上,走了出去。一縷陽光透過窗戶,照在手中的牌子上,光影浮動之間,黑熊的雙眼一閃一閃,笨笨的黑熊突然像是活過來一般,變得麵目猙獰,巨大的石塊也像是要辟土而出,整個浮雕突然就充滿了天地之間唯我獨尊的味道,隨著光線的移動,屋子裏暗了下來牌子又變成了之前那個模樣,仿佛剛才的一切都是幻覺。可惜吳劫沒有看到。“吳呆子,你家老頭子呢”劉小山把吳劫拉到一旁,悄悄的問到,吳劫衝他傻傻一笑:“出去了。”“去哪了?”“不知道。”“你還真是個呆子,吳老頭又下山找快活去啦,留你個呆小子看家呢”劉小山用手狠狠的點了點著吳劫的腦袋,一副倒黴蛋的表情。吳劫知道劉小山的口中的找快活的意思是逛窯子,因為劉小山就是這樣的,劉小山每年都會花幾個月的時間攢錢,然後去山下的窯子裏玩一趟,吳劫從心底認為他就是一個傻帽,每次劉小山去玩都要找個借口,然後帶上吳劫,讓吳劫去辦事,自己去快活,其實劉小山也就是好玩而已,加上少年的對異性身體的好奇,不過他到現在都沒有真正的快活過,一進窯子就被乳波臀浪所圍繞,一聲聲的公子就讓劉小山暈頭轉向,酒未喝,人就醉了,在喝酒就不省人事了。但劉小山特別的享受,每次回來的路上都會吐沫橫飛向吳劫描述當時的場景,用他的話來說就是“今個公子我一擲千金”。今天劉小山就是去一擲千金的。吳劫讓劉小山等他一下,回屋子把牌子和銀子裝在袋子裏收好,想了想又拿了一塊碎銀子就和劉小山出去了。山下的鎮子叫水明鎮,因為鎮子的南麵有一個美麗的湖泊,就叫水明湖。劉小山帶著吳劫進了鎮子,隨便找了家麵館隨意的吃了店東西就急匆匆的走了,吳老頭之前買了不少米和鹽回家,吳劫就隨意的在鎮上逛著,鎮子不大,除了東麵的交易市場熱鬧一點以外,其他的地方就顯得冷冷清清,整個鎮子由於太偏僻了,連個官府都沒有,維持這裏次序的都是一些地方勢力,這些地方勢力又以王家為首,王家掌管鎮子東麵的交易市場,以及賭場和窯子,瞎子都看得出來這是最有油水的三個行業,但是這麼多年來沒有任何一方勢力提出異議的,因為王家三十年前出了一個修行者,叫王教習,他的原名就是王狗子,不過早已經沒有人敢這麼叫他了,王狗子小時候一直被欺負,後來離家出走,誰也不知道他有了什麼的奇遇,回來的時候就成為了修行者,並成為西方最大的修行者學院的一個教習,並遙控著水明鎮。天色漸漸的晚了,劉小山大概出來了吧,吳劫一邊想,一邊朝著窯子的方向走去。一道人影突然竄了出來,拉住吳劫往旁邊小巷中走,仔細一看原來是劉小山,此時的劉小山不像是從窯子裏出來的,滿身的鮮血,獸皮製成的衣服都破了幾塊,左耳都缺了一半,不等吳劫詢問,劉小山就說道:“出事了,我在窯子裏把人打死了,****的小娘皮認錢不認人。”沒有等他說完,吳劫一把捂住他嘴;“噓,有人”兩人趕緊躲好,一群群的穿著青色家丁服飾的人不斷從他們身邊走過,大概走了十幾波,“趕緊追,快點,抓不到那個小子,把你們全部扔到水明湖裏麵喂魚。”一個十分粗狂的的聲音說道。“頭,那小子受了傷,走不遠,我們順著血跡找肯定能找到。”吳劫低頭看了看地麵,謝天謝地,劉小山受的傷不重,血跡很少,一路走來已經止血了,不再流了,啪的一個耳光聲“媽的,他受傷了怎麼不早說,趕快去找幾隻獵狗來,他跑不掉了。”吳劫暗暗叫苦,等到人走遠了,拉著劉小山走了出來,劉小山表現的倒是很硬氣,對吳劫說:“吳呆子,他們隻知道我是一個人,你趕緊回去,告訴我爹和我哥叫他們來救我,我能堅持多久就堅持多久。”吳劫沒有理他,事情估計不是像打死一個一個妓女那麼簡單,顧不上問劉小山,就往南麵跑。西麵是進鎮的地方,肯定被封鎖,東麵是交易市場,人太多,還是跑不掉,北麵也不合適,因為他們跑不過獵狗。唯有南麵是水明湖,隻要能進了水明湖,才有一線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