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昏迷(1 / 2)

吳劫在屋子外麵站了一會,猶豫進還是不進去,院子裏的青石板路上一點雜草都沒有,明顯是有人居住的,可能主人有事出去了吧,過了一會,吳劫實在冷的受不了了,輕輕推開門,扔了一個小石子進去,觀察了一下沒有動靜,閃身進了屋子。屋子收拾的很幹淨,除了一張床一個櫃子一張桌子和一把凳子以外再沒有任何物品了,茅草屋搭建的很好,厚厚的茅草隔絕了外麵的濃濃的霧氣,瞬間暖和了許多,吳劫把身上的衣服全部脫掉之後用力的搓動雙手和雙腳,待手腳暖和了一些之後,趕緊練起吳老頭交給他的幾個姿勢。一個時辰過後,汗水隨著肌肉的線條不停流下,吳劫睜開眼,渾身熱氣騰騰,感覺渾身充滿了力氣,甚至再來一場之前的逃亡都不在話下。“也不知道他們有沒有追過來,敢追過來我就在跑,累死你們一幫孫子,”吳劫惡狠狠的想。“也不知道劉小山跑回去沒有,我現在這躲幾天,等風聲過去再回山上去,拿到老頭子給我的牌子,大不了就去那個搖光城找老頭子的朋友去。不信你們能追我到天涯海角。”吳劫胡亂的想著以後的安排,之前的逃亡實在是過於太累,不一會竟然有了點困意,在睡意朦朧之間突然聽見一聲慘叫,吳劫從睡意中驚醒,迅速趴到地上確是一片冰涼,原來之前脫掉的衣服還沒有穿上,又聽見一陣呼喊“敵襲,敵襲”然後就是一陣弓箭的聲音,吳劫暗暗後悔,實在不該把敵人帶到這裏,傷害到無辜的人,屋子裏不能待了,等到敵人形成包圍圈真的是插翅難逃了,趁現在對麵混亂,依靠外麵的大霧和樹林,至少有七成的把握能再次逃出去。吳劫心裏盤算著。就在吳劫準備行動的時候頭頂上的傷疤突然開始發熱,變得奇癢無比,這個感覺一瞬即逝,就像是一個人的錯覺一樣,但是吳劫知道這不是錯覺,在那一瞬間,他確實感覺到頭頂傷疤的異常,就像是上次火焰虎爆炸那一刻一樣,隻不過感覺強烈了幾百倍都不止。在這一瞬過後,外麵又詭異的安靜了下來,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靜,非常的安靜,應該是寂靜,靜的吳劫能聽到自己緩慢的心跳聲,冷,非常的冷,寒氣穿過茅草屋,透過吳劫的肌膚,像是要鑽進骨頭裏一樣。吳劫趕緊去穿之前的皮甲,卻發現整個皮甲在短短的一瞬間成了一個冰塊,透骨的寒冷迫使吳劫不停的跑動,越跑越快,漸漸的茅草屋裏空間已經不夠,吳劫感覺腦袋都變成冰塊的時候,徹底昏了過去。奇怪的是他的並沒有停止跑動,身體像是還是接收這大腦的指令,越跑越快,“碰”的一聲撞破牆壁,圍著院子的柵欄越跑越快,消瘦而又勻稱的身體如同獵豹一樣,充滿了動態的美感,吳劫胸口一張一縮的呼吸和手臂一左一右的擺動以及腿部一前一後的邁動有一種奇異的韻律,令人迷醉。直到一團霧氣將其緊緊的纏繞住,才靜止下來。這時林間的霧氣瘋狂的舞動起來,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旋渦,旋渦的末端就在茅草屋前。霧氣越轉越快仿佛所有的霧氣都被吸了過來,直到最後一絲霧氣消失,有月光頑強的穿過樹葉,灑落在石板小道上,朦朧的月光下,一個白色的身影看著地上的昏迷不醒的吳劫,微微抬了下手,又落下,然後轉身進入屋中。

此時已經是深夜了,本來應該是萬籟俱寂的時候,但是王家還是燈火通明,因為二少爺還是沒有醒來。大老爺已經像一頭紅眼的公牛了,已經杖殺兩個進來倒茶的侍女了,現在沒有人敢站在他身邊了,除了王管家。黑衣的王安全也不淡定了,二公子穩定的傷勢居然開始惡化,現在小鎮周邊稍微有點名氣的醫生都被請了過來,整個院子裏麵站滿了醫生,所有的藥店裏麵的藥都被搬了過來,王安全就在病房外麵守著,佝僂的腰盯著每一個進出的醫生。已經派出三撥人馬了還是沒有抓到那個該死的野小子,如果二公子真的救不過來,肯定要有人陪葬的,如果抓不到凶手,陪葬的隻有他自己了。又是兩個家奴進來了,在王安全耳邊輕聲說了幾句,王安全臉色更加陰沉了,對他們說:“讓屠夫和疤臉過來。”屠夫和疤臉兩個人覺得非常鬱悶,下午正在喝酒的時候,兩個人分別接到報告,說王家的紈絝二公子被人捅傷了,命在旦夕,兩個人第一反應就是王家找借口對他們動手了,這些年來雖然都在一個鎮上,彼此進水不犯河水,看似相安無事,其實他們心裏很清楚,隻不過是暫時的表象,他們那一點勢力,王家完全不妨在眼裏,王教習回來的那天,就是他們俯首稱臣的日子,隻不過不知道什麼原因,王教習一直沒有回來,隻派了一個老不死的管家在這裏,這樣就把他們壓的死死的,不敢有任何動作,他們完全沒有想到在水明鎮有人敢向二公子動手,還偏偏差點當場殺二公子,當他們弄清楚事情的起因之後,又哭笑不得,為了擺脫嫌疑,同時避免王家借口清洗,他們立刻就帶著屈辱孤身趕到王家,表示他們完全不知情,這時王管家有話要和他們說,不知道是福是禍。王安全佝僂著身子,看著疤臉和屠夫走近院子,疤臉之所以叫疤臉是因為早年和別人鬥毆的時候被一刀砍在左臉上,留下了一條自額頭到嘴角的傷疤,屠夫一直就是殺豬出身,兩個人都是凶狠的人拉攏一幫閑散人員,各有勢力,近年來由於王教習一直在學院授課,有事不得分身,屠夫和疤臉也漸漸的有了小心思,畢竟誰也不會屈居人下。屠夫和疤臉看到王安全不說話,互相對視了一眼,屠夫上前粗聲粗氣的說道:“王管家,有事但請吩咐,我們定無不從。”王安全嗬嗬一笑;“劉屠夫啊,才幾天不見就學會斯文了,當年一個打十個的你可不會這麼會說話呀。”屠夫撓了撓頭;“還不是給城裏人鬧的,上次和疤臉進城見世麵,被燥的不行,城裏人說話都這樣,別人嫌棄我們粗魯,這不自己就琢磨這學習了麼。”王安全幽幽歎了口氣:“是啊,人是要學習的,學習是為了什麼?不就是為了不被淘汰嗎,這個世界不進則退,總有一天有人會超越你,所以啊,要不停的學習,努力的往上爬才行。”屠夫又是嗬嗬一笑;“這些個道理我們粗人一個不懂,還是王管家說的好。”王完全像是沒有聽到屠夫的話:“你們說我家二少爺多麼好,多麼懂事一個孩子啊,竟有人對他下這樣的毒手,你們說是不是我王家倒退了,還是有人要超越我們了。”屠夫和疤臉心裏都是呸的一身,那個小子頭頂生瘡,腳底流膿,徹底的混蛋一個,水明鎮有名的壞水一個。想歸想,疤臉連忙說道:‘二公子的事情我們今天也是剛知道,我發誓我們真的毫不知情。’王安全擺擺手:“我們都是老朋友啦,這點我還是相信你們的,好歹二少爺也算是你們看著長大的,也算你們的侄子了啦,你們說我們的晚輩被人欺負了,我們的老臉往哪裏擱,何況欺負他的還是山裏的野蠻獵戶,哦對了,據了解也是姓劉,劉屠夫,不會是你什麼親戚吧。”屠夫臉色一沉;“大家都知道我孤家寡人一個,哪來什麼親戚?”“那就好,王家的人把他困在南麵水明湖的小樹林裏,聽說姓劉,我還害怕是你劉屠夫在外藏著的侄子呢,這不,把你喊過來確認下,免得大水衝了龍王廟,自個人傷了自個人。”劉屠夫正色到:“絕對沒有任何關係,王管家放心,既然曉得那個小子藏在樹林裏,老劉親自去把他拿下,二少爺被他傷了,我們做長輩的好歹要出分力是也不是,疤臉。”疤臉連忙點頭:“應該的應該的。”王安全朝他們拱拱手:“本來應該是我去的,你們也看到了二少爺到現在昏迷不醒,還有生命危險,實在脫身不得,那就勞煩兩位了。哦。一定要活的抓回來,二少爺醒來後肯定很憤怒,如果有個活的玩具,想必很開心。”屠夫和疤臉心中一陣發寒,“你請放心,我們馬上組織人手,哪怕把樹林翻個底朝天,也要將那個小子完好無損的帶回來給二少爺做玩具。”疤臉和屠夫以為讓他們去抓人是試探他們的意思,根本沒有想到王安全是讓他們去試探那片樹林,王安全看著病房:“二十個好手進去後,就消失的無影無蹤,看來事情不是那麼簡單了,鎮上還沒有人能做到這一步,大概是修行者才能做到吧。”二老爺學院的裏的事情也到了關鍵時候,如何真的是修行者出現了,也隻能去打擾二老爺了。還是等那兩個蠢貨回來再說吧。話說屠夫和疤臉回去之後,顧不上休息各自帶了二三十個人,來到樹林前麵,卻看見王家四五個家丁拿刀守在邊上,麵有恐懼,疤臉和屠夫都感覺不對,互打了個眼色,疤臉走上去:“我是城北的疤臉,王管家委托我們來的,協助你們捉拿敵人的,你們的哪個負責的?”幾個家丁都認識疤臉和屠夫,聽他們說不是來鬧事而是來幫忙的都籲了口氣,其中一個家丁說道:“頭帶人進去了,命我們守著這裏的。”疤臉又問:“什麼時候進去的?帶幾個人進去的?”另外一個家丁說:“一共二十來個人,去了大概有兩個時辰了。”疤臉和屠夫一聽就知道不對勁,這片林子他們雖然不熟悉,但是也不陌生,不可能二十幾個人去了這麼長時間還沒有出來,十有八九是出事了。“你們在這等著,我們進去幫他們一起搜捕。”屠夫說完就和疤臉帶著各自的人進了林子,不過他們沒有分散開,不過往前走了大概兩百米,就停了下來。屠夫狠狠罵到:“媽的,就知道那個老王八不安好心,這是要我們來大先鋒探路啊。”疤臉說:“是啊,進了這林子就有種古怪的感覺。”疤臉繼續分析道:“老劉照我看,進來的二十幾個人肯定凶多吉少,你說是不是有人要對王家下手?”屠夫:“不可能,鎮上你和我聯手都不敢有著想法,誰還敢動手?”疤臉摸了摸臉上蜈蚣般的疤痕說:“你笨啊,鎮裏沒有不代表鎮外沒有啊?我聽說王家二小子本來是要和某個家族聯姻的?你說是不是有別人看不願意看到那個老不死的壯大才來搞事的?”屠夫仔細想了想:“聽你這麼說倒是有著可能。那我們怎麼辦?”“當然是靜觀其變了,到時候我們就說進來找過了什麼人都沒有找到,我相信王老頭還不敢現在就翻臉,大不了我們魚死網破,反正等幾年王教習騰出手,第一個要收拾的就是我們。”“好,就這麼辦!”屠夫狠狠的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