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眼裏一抹狠厲,這個草包,真的是來做替死鬼的。
“清和郡主吩咐這些侍從過來,是想要你的性命,不過既然都是我的人,當然掩護著我,他們走上麵,我是從鏈子橋板下用手勾著鏈子過來的,所以他們散了的時候,也沒發覺人數增減。”他來救娘子,一定要有萬全之策。
雖然他說得輕描淡寫,可是黛玉卻明白他必定是心急如焚,手都被鏈子磨得通紅,有些地方還破了皮,眼裏一陣濕熱,哽咽道:“還有小婉,一定要救她啊!”
徐若凡淡淡地道:“小婉是個人精子,狼守著她。她隻慣會示弱,又精通毒術,隻要不在誅心閣,她就會自己鑽個空子逃出去。”
誅心閣太險,他也沒有十分的把握,但是黛玉在這裏,他一定要來。
黛玉眼裏閃過一抹不解,道:“可是我瞧著,小婉好像真的鬥不過他們。”
“真是個傻丫頭!”徐若凡摟著她,道:“不用管她!”
黛玉輕聲歎息,道:“那我們怎麼逃出去呢?我手無縛雞之力,隻會給你添麻煩,是的包袱,隻怕,還會引來那些壞人!”
徐若凡點點她的鼻子,道:“那也是甜蜜的包袱!”
黛玉偎在他懷裏,不想睡,隻是將別來之事細細告訴了他,道:“若凡,那位紫曉先生,好生可惡,為何會讓你們同門相殘?他這麼做,到底是為了什麼?”
徐若凡神色淡淡地道:“這些事情,我也隻是一知半解而已,或許,皇上知道得最是清楚。師父這樣神秘,皇上豈能不忌諱?聽說,他是先皇帶皇上拜入門的師父,後來拜進去的幾個,卻都是皇上的意思了。”
這些事情,他從來不去了解,他隻是想學好本事,有了能力,保護好黛玉,這些官場是非,他不想去摻和,皇室風雲,他更不想涉足,可是偏偏,皇上就是揪著他不放,忌諱他,卻還信任他。
至於同門,他隻盡自己的一份心力,別的,也不會多管。
其實,他早就知道,他是師父的一枚棋子,或者,也是皇上的棋子。
可是,他就是顧及著百姓,顧及著身為將軍的職責,無論如何,他都要在這場風雨中挑起他應該負責的重擔,決不推辭,不能讓百姓對他失望。
黛玉側頭輕道:“你還是沒跟我說呢,這樣的事情,絕非小事,怎麼就這樣拜入了他的門下?你為什麼會開鏢行?皇上到底知道不知道?忠順王府到底又是什麼意思?忠順王爺也是你的師弟,很是讓人納悶。”
凝視著她晶瑩剔透的容顏,徐若凡籲了一口氣,道:“你果然伶俐。”
然後淡淡地道:“實話說,有些事情,也隻是猜測而已,知道得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