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翹聽了,也鬆了一口氣:“她這麼招搖,估計也就剩下錢了,但我們胥爺可不是好惹的。”
做晚飯時,顧有榛一直在旁邊杵著,偶爾幫若水收下刀、遞下醬油,更多的時候是撩起她頭發親她臉,或者摟著她腰把手伸進衣服裏作亂。
若水又氣又羞:“你能不能走開呀?”
“小別勝新婚,我舍不得走開。”顧有榛直言不諱,臉皮比城牆還厚。
若水噎了一下,抿緊唇,不拒絕他了。分別了幾天,她也舍不得他離得太遠,黏糊一點就黏糊一點吧。
顧有榛扳過她腦袋,與她吻在一起,要不是若水堅決反對他扒她褲子,兩個人又要在廚房裏亂來。
“真的別鬧了。”若水羞紅了臉,“還有一點點就做好了,你再亂來菜都冷了。”
顧有榛不舍地收回手,往旁邊挪了半步。不然再摟著她,他真的忍不住想要了。
若水剝開煮好的鵪鶉蛋,拿刀在蛋表麵小心翼翼地劃了一道鋸齒形,把蛋分成了兩半,卻隻割斷了表麵的蛋白。
揭開上麵一層蛋白,把事先準備好的胡蘿卜屑和紫菜屑粘在蛋黃上,組合很眼睛、鼻子,那顆小蛋頓時變成了一隻活靈活現的小鳥,跟《憤怒的小鳥》那款遊戲裏的十分相似。
若水回頭看著顧有榛。
顧有榛眼瞪得溜圓:“老婆,你簡直化腐朽為神奇啊!”
若水嘻嘻一笑,突然臉一紅:“上次就想做給你吃的,結果……”說著,風情婉轉地瞪了他一眼。
他伸手按了按胸口,深吸一口氣:“別這麼看我……”骨頭都酥了。
若水聽了,羞憤地瞪他一眼,這一眼沒那麼嫵媚了,卻又透著可愛。
顧有榛覺得……自己真是遭罪!感覺某個部位有抬頭的趨勢,他趕緊轉移心思,問她:“你這是哪裏學的?”
“小時候跟爸爸學的。”若水脫口而出,然後一愣。
顧有榛看著她:“你爸……”
若水一直沒提過她父親,他直覺已經去世了。不然童玉病重、她結婚,肯定會出現。不過他和若水結婚的時間太短,事情又多,之前沒時間提起,他也就沒刻意問。
現在,他倒是想弄清楚。
若水說:“我爸是廚師,他做的東西可好吃了。我喜歡做飯,就是受他的影響。我小的時候,他總給我做各種好吃的,還都做得很漂亮。那時候在街上買的饅頭都方方正正的,但他給我做的是小豬、小兔的樣子。雖然現在這種樣子很平常了,但當時真的好稀奇。”
“那他現在……”
“和媽媽離婚了,在我十歲那年。”若水落寞地說。
“為什麼?”
“我不知道。他們從來沒吵過架,很客氣。可有一天,爸突然帶著哥哥走了,再也沒回來過。甚至……沒打過電話,我們完全失去了聯係。”
“你還有哥哥?!”顧有榛一愣,“我突然覺得,我那幾天沙發白睡了。”
若水:“……”
“我好歹還告訴你我媽和妹妹在國外,你……”
“那又不一樣,你是騙了我好不?”若水不想翻舊賬,隻咕噥了一聲就尷尬地說,“我那是……我也不知道怎麼說啊。主要是這麼多年沒聯係,我都忘記他們長什麼樣了。有時候甚至想,他們是不是已經不在了。不然,怎麼不聯係呢?爸爸就不想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