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門口,葉澤有些忐忑。
朱璨身上有股勁兒,他描繪不上來,但感覺她不爽了就會揍人。他又不敢打女人,所以必須要小心應對。
很多年後,葉澤想:他一見朱璨就怕,大概是因為這是他命中注定的丈母娘吧?
朱璨尷尬地說:“那個……剛剛不好意思,我隻是有些擔心明月。”
葉澤垂眸,尷尬地點頭:“我明白。”
“你有女朋友嗎?”
“呃……還沒時間找。”葉澤急忙解釋,“你放心,我對明月沒那個意思!”
朱璨一怒:“你什麼意思?我家明月不好嗎?!”
“……”你什麼意思啊?我要說有意思,你就要弄死我了吧?沒意思你又……
“呃……”朱璨尷尬一笑,摸了摸頭,“那個……請理解一個母親的心情,你沒有意思很好,真的。”
葉澤想笑,忍住了,咳了咳說:“我家裏有個妹妹,挺可愛的,就跟明月差不多。不過她長大了,沒這麼可愛了,所以見到明月有些懷念。”
“這樣啊……”朱璨鬆口氣,想了想,其實葉澤人也不錯,至少給人的感覺就很不錯,萬一他和明月發展出什麼超友誼關係,也算皆大歡喜嘛,至少以後有好吃的……啊呸!怎麼能為了吃的賣女兒呢?
朱璨咳了咳,認真地說:“是這樣的,聽說你每天都會去公園跑步?”
葉澤點點頭。
朱璨笑道:“明月每天都會去那邊練琴,大概會持續到九月底。不過我要開始忙了,沒那麼多時間陪她。我想請你幫個忙,如果你路過那裏,看到她了,就幫忙照看一下,我怕她遇到地痞流氓什麼的。對了,你每天幾點回來?”
“8點左右。”
“正好,明月也是8點左右,那時候天剛黑,你要是能陪她一起回來,我就更放心了。就是不知道你……”
“可以。”葉澤說,“鄰居之間,互相照顧是應該的。”
“謝謝謝謝……”朱璨感激地說,“她要比賽了,會有些緊張,我怕我陪著她反而讓她更緊張。你們同齡人之前,會好說話一點。”
“嗯。”葉澤點頭,“我剛剛和她聊過,她心態很好的,您不用擔心。”
“其實我一直沒擔心。她從小到大在比賽上就橫著走,分分鍾秒殺其他人!”
“……咳!”葉澤猛嗆一聲,遇到一對自信爆棚的奇葩(此處為褒義)母女,真是一種奇妙的體驗。
不過這種自信,是來源於絕對的實力吧?他想起顧明月的美好,莫名有點自慚形穢。
……
晚飯過後,葉澤坐在客廳裏看書,豎起耳朵聽隔壁的動靜。聽到開門的聲音,以及朱璨在說:“天黑之前一定要回來啊,不許偷懶!”
“你叫我偷懶我都不會的!”顧明月聲音清脆,是少女特有的動聽。大概一個女人一生,就屬這年紀的聲音最接近天籟。
葉澤放下書起身,拿起鑰匙出門。打開門時,顧明月恰好走到他門口,隔壁朱璨已經關上門了。
顧明月驚喜地看著他,小聲道:“葉澤!”
“練琴?”
“嗯!”經過昨天的談話,顧明月感覺和他親近了許多,反問,“跑步?”
葉澤點頭,鎖上門和她一起去公園。到公園後,兩人各自行動。葉澤跑到她前方時,會與她交換個眼神。
顧明月今天把小提琴拉得特別如沐春風,前所未有的愜意。
葉澤跑了半個小時,停下來,估摸著她至少還要練一個鍾頭。他在椅子上坐下來,決定改天把書帶來,還可以研究研究案例。
顧明月拉完這曲,拿著琴走過來。
他問:“不練了?”
“歇會兒。”
“要吃冰激淩嗎?”
“要!不過今天我請客,我帶錢出來了!”
葉澤噗嗤一笑:“和男孩子在一起,就讓男孩子掏錢。”
“不應該男女平等嗎?”
葉澤一頓,想起她在國外長大,估計女權意識較強,隻好說:“那好吧,今天你請。”
顧明月去買冰激淩,叫他教了兩句荷蘭語。拿著冰激淩回來,她非常開心:“搞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