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怎麼叫呀?”兩人其實還沒正式叫過胥夠。反正胥夠也不會說話,實在要稱呼了,兩人就用“他”代替。
不過現在好像不行了,胥夠都開始說話了,直接用“他”、“你”很沒禮貌。
童愛拉著童忘:“怎麼叫?”
童忘也為難:“我怎麼知道?他怎麼取這樣的名字呀?”
一直聽胥靖謙和童忻喊“胥夠”,胥是爸爸的姓,連名帶姓地喊哪裏像一家人?可是叫“小夠”,聽起來好像“小狗”……
童愛撥開臉上的頭發:“等媽媽回來了,問媽媽吧。他應該有小名吧?”
“爸爸媽媽真不會取名字!”童忘有些惱怒。他的名字叫“忘”,學校裏就有人喊他“忘忘”,聽起來就像電視裏那個廣告,於是還有人叫他“旺旺大禮包”!更過分的是叫“汪汪汪……”
童愛想起他的遭遇,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肩:“還好我的名字沒問題……”
童忘瞪她。
她吐了吐舌頭。
胥靖謙帶童忻到了秦教授家裏,這是他第一次帶童忻見外麵的人。
秦教授知道他私生活亂,還以為是他的情人,頓時就有點不高興了。秦教授不是老古板,否則以胥靖謙平常的作風他就要斷絕往來!但大過年的帶個女人上門來,這是要幹啥?
不過他到底年歲大,喜怒不形於色,瞳孔一縮後,倒是淡定。
童忻沒看出他的異常,胥靖謙卻看得出來,為免不必要的誤會,馬上解釋:“秦老,從今年開始,我來給你拜年就不會孤家寡人了。”
童忻聽他這麼說,臉莫名一紅。
秦老一愣,心中有個不敢相信的猜測,驚道:“這是……”
“我太太。”
秦老大驚,指著他:“你……你結婚了?什麼時候的事?”
秦老夫人在旁邊嗔道:“你這就說話了?先叫客人坐下來。”
秦老一看,隻有他自己坐著,胥靖謙和童忻還站著呢,急忙叫兩人坐。
坐下來後,胥靖謙才說:“去年11月結的婚,還沒和人說。再等幾個月是童忻生日,到時候再介紹給大家認識。”
童忻心中一動,他要給自己過生日?他先前都沒說,難道又要打自己一個措手不及?。
秦老夫人見他們介紹得差不多了,牽起童忻:“好了,你們說話吧,我帶她去外麵。”
等她們出去了,秦老才問:“怎麼突然就結婚了?”
“唔……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給我生了對雙胞胎,今年都八歲了。當初是我渾,差點害了她一輩子。她倒是個固執的,都見到我了,還想帶著孩子躲起來。她和顧有榛的老婆是表姐妹,你也知道我和那家有點親戚關係,那邊都知道了還瞞著我,幸好被我撞到了。”
他這麼一說,秦老心裏對童忻的為人就有數了。他剛剛觀察了童忻,也的確是個不錯的。
“性子倒是沉靜。”他說,“看起來不錯。你這是要收心了?”
“自然要收心了。”胥靖謙笑道,“不瞞您說,就算那孩子不是我的,我也打算這兩年請你喝喜酒!”
“哦?”秦老好奇地看著他。
他搖頭歎氣:“一物降一物!”
胥靖謙往年拜年,並不留下吃飯。因為來拜年的不止他一人,秦老夫婦天天都要迎幾個客人,他自然不會留下來添麻煩。今年帶了童忻,秦老夫人熱情挽留,隻好留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