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我會去什麼地方,也不知道等待著我的會什麼樣的新生。正在我感到彷徨、迷茫、無助的時候,突然有人在我的屁股上恨恨地打了一下。自從到了狗日的基地後,九死一生。沒有我挺不過去的難關,更不說是小小的痛苦。可這一下真的打得我好痛,痛得我忍不住大聲罵道:“哪個王八羔子踢你爺爺的屁股?不想活了?”
可我沒聽到自已的罵聲,卻迎來新生的第一聲啼哭。接著聽到一個中年女人的聲音道:“恭喜主人,將門添虎子。”她居然是用日語說的。在基地裏無論誰都必須說日語。雖然好多中國來的孩子都會說國語,但在他們淫威下也隻好在私底下偷偷地對上兩句。所以我對日語的熟悉,甚至超過了母語。既然是我聽得懂的語言,我當然要聽聽他們說些什麼。
那女人說完便聽見一個男人大著嗓門兒笑道:“哈哈哈,湖衣終於給我生了個兒子。我武田晴信又做父親了。”他的一句話嚇得我立馬停住啼哭。武田晴信?不會是日本戰國時代的兵法名家武田信玄吧?
我在滿肚子懷疑中,於天文9年(公元1540年)的頭一天降生於武田家。當我次日睡醒,已躺在再世生母的懷中。她是我父武田晴信的側室,信濃豪族諏訪賴重的女兒諏訪禦科人湖衣公主。最讓我難已忍受的是她居然還是我父親的侄女。我父武田晴信就不用介紹了。戰國中期大名,後改名武田信玄,被公認為戰國第一兵法家。身處上杉、北條、今川、織田各實力派大名間仍將版圖不斷擴大。若非早逝,織田家乃至豐臣秀吉未必就能一統戰國。這是我對他僅有的一些了解。真後悔當初隻顧玩遊戲,沒有好好地向神童請教一下有關的曆史情況。
雖然我不是父親的第一個孩子,但對於我的到來,他還是充滿了喜悅。後來我才知道,他這是愛屋及烏。因為我的母親長得非常像父親的初戀情人,我父親甚至為了她把爺爺武田信虎流放到駿河。他笑著一邊逗我,一邊用他的血盆大口親我。而我一邊哭喊著,一邊躲避父親的嘴巴,盡量不讓他的胡子紮到我幼嫩的皮膚。離開前,他為我取名小次郎。因為我上麵還有兩個哥哥,大哥太郎出於正室三條夫人,二哥次郎由於兩眼失明已被佛門收養。因此我才叫小次郎。
我玩了這麼長時間的遊戲,雖然大多時間都不是按非曆史進程來的,但對這個時代還是有一定了解的。現在應該是十六世紀的日本戰國時期,是個近似中國三國時期的年代。室町幕府的足利將軍家經過應仁之亂後,失去對各地諸侯大名的控製,各家擁兵自重。以四國的細川家、橫跨九州、中國的大內家、控製三河遠江駿府三國的今川家實力最為雄厚。其餘小大名更是數不勝數。
要在這樣的年代生存,實力代表一切。有實力就能擁有一切,反之就有可能失去一切。而武田家就有眾多實力派的武將。隻要我把他們統統拉攏到我的旗下,就不會讓武田家像曆史上那樣,在武田信玄病死後迅速衰敗,幾年時間便被沒入曆史的洪流。我既然來到這裏,我就要憑自己的能力改變它!不說別的,光憑我20世紀的科學知識怎麼也比這裏的古董強吧。
可我現在才剛出生幾天而已,連走路說話都辦不到甭說做其它事情。突然我腦中靈光一閃——練內功。在臨行前,那個白胡子老頭不是給了一篇不知道叫什麼的內功心法嗎?就拿它來打發時間,另外也好好回憶回憶,到底武田家有多少出名的武將。不要到時見了麵想不起來,白白錯過名將那可損失大了。
既然定下目標,我不再遲疑,專心練習氣功。都說練功要從小練,但像我這麼小就開始的除了我們五個估計也沒有別人了。不知道會練成什麼樣?可千萬不要走火入魔啊!呸呸呸,童言無忌。
於是我每天躺在母親身邊,餓了哭兩聲便可喝到香甜的母乳,累了兩眼一閉即可進入夢鄉。半年後,我漸漸地感覺到修練的成果,有團雞蛋大小的氣團在我的丹田彙聚然後慢慢地滲入奇經八脈,順著固定的經脈運行,仿佛血液在血管中流動一樣自然。不期然地,我想起在基地學習過的忍術。忍術當然沒有中國氣功那麼深奧,但也有自己的特點。它注重借助天地元氣為己用。我將之與內功同步練習,效果果然比單練強許多。正當我有所突破時,麻煩也順之而來。
經過半年的休養,認為母親已經恢複的父親迫不及待地來找她繼續為武田家增產。他們一點也不照顧我這個未成年人士,幾乎每天晚上都讓我要聆聽他們愛的呼喚,直到深夜。有幾次從睡夢中驚醒,還以為地震了。好一會才明白過來是他們在隔壁做親密的肢體運動。不過好在他們還沒開放到在我麵前上演激情戲。要不我會不顧一切地對他們說:“拜托兩位,請照顧一下我幼小的心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