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血槍驃騎(1 / 3)

在等待國人前來請罪的三天裏,我把秋葉流、風魔流的三十餘位中上忍者派往四郡各個反叛國人的據點。招降的時間一過,他們就刺殺各個反叛國人眾的首領。第四天清晨,四郡二十七家國人眾的二十餘個國人頭領在臥室中被割去首級,包括寺尾家的家主寺尾康太。同時我親率五百騎兵從海津城出發,沿叛軍的各個據點依次掃蕩。遇到勢弱力微的國人,我們就有如風一般地從他們中間穿過,凡是拿著武器的一律處死;若是比較強大的國人,我們會多花點時間,徹底地斬草除根。每每我們都把戰場留給當地的農人打掃,自己又奔向下一個據點。

第一天我們總共擊破了10家國人眾,殺了近三百人;等到第二天已經有反叛的國人跪在門前向我們投降;第三天,在六家國人的協助下,一舉攻破了最為頑固的須田、寺尾聯軍五百餘人。領地內的居民隻看見被血染紅的人、被血染紅的馬、被血染紅的槍從他們眼前風馳電掣而過。於是給這支騎兵隊取了“血槍騎”的名號。

三天中,我領著騎兵踏過四郡六十八鄉,對二十二家豪族進行攻略。此時大多的國人眾首領已經授首,因此群蟲無首,輕鬆地被我軍各個擊破。十三家豪族投降,領地被沒收,並判五年勞役;其中六家臨陣倒戈,被我免去其勞役,並擇有能者收入係統內任職;其餘堅持反抗的九家被全部被當場格殺。眨眼間叛亂的豪族被鏟除大半,但兵力卻還有千餘人。然而這上千的農兵卻散居在四郡,各個連接點都被我悉數打斷。反之本家的兵力不但沒有大的損失,還增加了倒戈的豪族士兵,總人數達到九百餘人。

五家豪族驚駭若死,頓時不知所措。粟原、淺利、平賀三家的家主立即派人來海津城請降。我的要求也非常明確,各家必須搬至海津城的城下町。另外允許他們各自留下一百石土地,十把太刀、五匹馬,其他的全部上繳本家。三家家主無奈隻能應允。如此一來隻剩下付與頑抗的須田和寺尾家了。聽說兩家已經合而為一,全部集中到了水內郡的須田城,但兵力隻有兩百五十人。

三家豪族遷入海津城同時,我也開始對最後的叛軍進行圍剿。千餘大軍將須田城圍得水泄不通。不過我根本就沒有攻城的打算。須田、寺尾兩家實在已經是山窮水盡。內無糧草,外無援兵,不用數日就會乖乖地投降。再加上我把士兵分兩批休息,一批白天在城外呐喊訓練;另一批到晚上敲鑼打鼓,殺聲震天。隻用了兩天,城內每個人都被搞得神精衰弱。第三天,須田家拿著寺尾康太之子,寺尾康良的頭顱來主帳請降。

寺尾康良的死,使背後主使者的線索也同時斷掉。我一氣之下把須田家所有男人都發配到礦山去做苦力,女的則與其他豪族的女眷一起做工服役。不過值得高興的是,須田、寺尾兩家的清除,也標誌著北信濃的叛亂已經徹底地平息。

消息傳到越後和甲斐同時震動了我的兩位父親。父親坐在評議間裏,吃驚地問山本勘助道:“軍師,你早就知道小次郎有這麼強的忍者部隊嗎?居然能在一夜之間取敵首二十餘枚?!”山本軍師答道:“勘助並不知道。但勘助知道小次郎殿下,不,應該說晴智殿下不會打沒有把握的仗。我想他在頒布收刀令的時候就已經想到了這一天。我家現在的忍者眾也是他從風魔裏請來的,要找幾個能力出眾的忍者對他來說輕而易舉。隻是我也沒想到他下手如此迅捷,僅用四天便掃平了領地內所有反對的國人勢力,根本沒給他們任何反擊的機會。真是太可怕了。”

同樣,越後的義母長尾景虎也問自己的軍師道:“實綱,你怎麼看這個小家夥?”實綱笑笑道:“我覺得武田家把晴智殿下送到長尾家來做人質可真是一個大大地失誤啊。他在北信濃頒布的一係列政令真是太精彩了。有很多地方都值得我們借鑒。雖然在越後不可能大規模地執行收刀令,但收繳一些不穩定的國人眾武器對領地的治安也是極有好處的。而且他堵在北越後和甲斐之間,也間接地阻擋了一些家臣直接投靠武田家,我還真有點看不出他的深淺來。”

我雖然不知道兩家家主對我的高度評價,但一係列的打擊過後讓我得到了領地的真正控製權,我還是相當滿意的。然而真田老師卻突然對我說道:“小次郎,你鋒芒太露了。”我聽得一驚,忙向老師請教道:“還請老師教我。”老師讚賞地點點頭道:“小次郎,你的天縱之才確實驚人。就連為師的也自認不如。但一個成大事的人,還需要懂得韜光養晦,掩其鋒芒。”我誠懇地向老師說道:“小次郎受教了。以後還請老師多多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