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你能不能不要(1 / 2)

他走了後,江一寒的眼角就留下了一行清淚。白元修的感情向來很純粹,很厚重,他說愛了就是愛了,愛時,他會拚盡一切,瘋狂的將你捧在手心裏疼著愛著寵著,不愛了,他也瀟灑轉身,從不拖泥帶水,雖然也時常在她身邊出現,卻再無任何僭越的動作與言語。

被這樣的男人愛著寵著疼著其實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可是心這回事,從來不由人理智可以掌控。

沒多久,江一寒的病房裏又出現了另一個男人。

“喬雲深。”江一寒挺平靜的看著這個帶著一束滿天星出現的男人。

喬雲深將花束放在床頭,笑意柔和:“剛好來醫院,聽說你住院了,過來看看。”

花香芬芳,她道謝:“沒大礙,費心了。”

他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下:“我聽醫生說你傷了脊柱,這可不是什麼開玩笑的事情,還是小心為好。”

“嗯。”

喬雲深沉默半晌,又說:“我見到了蘇染。”

江一寒一怔,抬頭看著他,他也看著她,似乎在向她求證,不過江一寒搖了搖頭:“她不是,她是宋若初,一位法國華裔的妻子。”

“這不可能!”他的反應跟容銘遠如出一轍,可江一寒卻十分平靜,“每個人開始都這麼覺得,但事實就是如此。”

喬雲琛徹底沉默下來。

江一寒試圖岔開話題:“你這些年都去了哪裏,一點消息都沒有,還挺讓人掛念的。”

“到處走走看看,也沒有固定的居所。”他說,“喬家走到了那個地步,染染又死了,我也不覺得自己還有什麼留下的必要。”

“我還以為你至少會不甘心,想把喬家從容銘遠手上重新搶回來呢。”她似真似假的說著。

他勾了勾嘴角:“我本無心生意,如果把喬家交給喬雲琛父子兩,也遲早是要敗光的,倒不如給容銘遠,這些年,他做的很好不是嗎?”

“你確實看得開,不過這是你的真心話嗎?我分明覺得你眼中有些不一樣的東西,這次回來恐怕不是表麵那麼簡單吧。”

喬雲深不置可否:“在美國接了個案子,有些法務上的糾紛,不得不回來。”隻是沒想到,會見到宋若初。

當然,也是為了回來看看喬鎮遠,還有那其實一直不曾放棄的念頭。

這一走多年,留下喬鎮遠孤苦一人,他確實過意不去。

“哦,不過我總覺得你沒有表麵看起來那麼平靜,你應該是在計劃什麼的吧。”

小王府。

這是白元修投資的一家高檔酒吧。

大半個城裏的矜貴公子爺都是這裏的高級會員,容銘遠也常來,隻是並不是每次都能遇到白元修。

今兒個白元修主場,吧台前已經坐滿了兩眼冒紅心的年輕女孩兒,白元修手拿著酒瓶,麵色冷峻的表演著絕佳的調酒技術。

自從江一寒那回來後,他的心情就不太好。酒調了一杯又一杯,一直沒停過。

周悅然隻能在旁邊心疼的看著,悄悄咬著下唇,但又無能為力。

看到容銘遠進來,白元修調了一杯酒端給他,惹得早就等待多時的一群女孩子不勝唏噓。

白元修笑道:“我有朋友來了,下次再調吧。”

女孩們識趣的走開,容銘遠在他麵前坐定:“看不出來白三少還挺受歡迎的。”

“那還用說,也不看看我是誰。”白元修又恢複了一貫的驕傲與得意,“一個人?”

“不是,待會兒還有個朋友。”

“哦,你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今兒這頓,我請了。”

“白老板還真是大方。”

“客氣,其他請不起,喝頓酒還是請的起的。”

容銘遠點點頭:“那給我找個包廂吧。”

“沒問題,跟我來吧。”

容銘遠等的朋友是天機。

白元修第一次見到天機,卻有種說不上來的熟悉,就像是上輩子見過似的,怔愣半天後才感慨:“我們上輩子是兄弟吧,要不然怎麼會有一見如故的感覺呢。”

天機看著自己被他握著的手,眼中滑過淡淡的嘲諷:“兄弟?誰知道呢,說不定這輩子還是兄弟。”

白元修啊了一聲,接著了然:“對啊,人生何處不相逢,人生何處不兄弟,好,我喜歡!你們先聊,我出去看看。”

容銘遠看著天機那陰冷的側臉,為彼此各倒了一杯酒:“早走遠了,還看什麼呢,不會真想跟他當兄弟吧。”

“不可以嗎?”天機收回目光,大刺刺的坐下來,“跟你這種人都能做兄弟,為何他不行。”

容銘遠哂笑:“這麼多年沒見你對我這個兄弟有多什麼照顧。”

“親兄弟還明算賬呢,我對你已經夠恩惠了,每天那麼多人捧著那麼多錢求著來見我,我都不見,反倒過來看你,還為你的事情折了十年陽壽,你不覺得自己缺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