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確認身份,又一次不期而遇2(1 / 2)

門外站著一群完全陌生但相當熱情的村民,一看宋若初,竟是毫無違和感,都十分自然而親切的上前來拍拍她的肩膀,笑著與她打招呼。

宋若初的心徹底安下來,這個樣子若還不能說明問題,她也不知道還能用什麼法子來證明自己的身份了。

晌午時分,與眾人寒暄後,人群終於散去。

簡單用過午餐後,張嬸兒說帶她去她外婆的墳上看看,她求之不得,出門前又緊張的問張嬸兒,是不是需要帶點什麼去,兩手空空,總覺得對逝者不敬。

張嬸笑著說她真是個有心的孩子,這是應該的,就拿了家裏的蠟燭元寶還炒了三個菜給她帶上,都是上墳需要的東西。

山路濕滑,真的十分難走,而且越到上麵,越是沒有路,一人多高的樹木幾乎將人淹沒。

如果不是有張嬸兒這樣的前輩在前麵帶路,宋若初根本早已分不清東南西北。

到後來,張嬸兒都有些迷路了,花了一個多小時,才找到外婆的墳墓。

一個小小的山包,一塊木頭的墓碑,周圍雜草叢生,除了滿目荒涼,再無其他。

宋若初站在墓前,感覺無從下手。

張嬸兒卻手腳麻利的用帶來的鐮刀割起了雜草,邊割邊感歎:“這人啊,還真不能缺了一兒半女,要不都入土了,結果就淒淒涼涼的連個來看看的人都沒了,自從你走了之後啊,就沒人來看過咯,所以就變成這樣了。”

宋若初連忙幫忙清理,最後累的氣喘籲籲,才勉強把墳墓弄出個樣子來。

張嬸兒又手腳麻利的將帶來的東西給擺上,叫宋若初行跪拜之禮,雖然毫無印象,但宋若初打從心眼裏認可了自己的身份,也就顯得格外虔誠。

這裏麵躺著的是與她血脈相連曾經辛勞養育了她的親人,她用力磕了幾個頭,又站了好一會兒,聽張嬸兒說了好些話才離開。

離開的時候還特意做了記號,怕下次再來沒人帶路就找不到了。

張嬸說她是個孝順的乖孩子,這下她外婆也可以瞑目了。

下山後,已經是傍晚,張嬸讓她再去自己家住一晚,明早再去收拾自家屋子,宋若初也覺得好,於是就跟著張嬸兒回去。

結果在半路上聽人說,明天有幾個大人物要過來考察,要給他們這投資建一所小學,這樣自家的孩子就不用出遠門去讀書了,大夥兒都非常高興,站在門口議論紛紛的。

張嬸兒一聽,也來了興趣,興衝衝的過去搭話,宋若初隻得跟上。

言談間才知道張嬸兒有一對孫子孫女,從小都是她帶的,可就因為讀書問題,不得不外出了,留下她一個人,若是這裏能建一所小學,他們也就不必去城裏那麼遠了。

這座大山隔絕了這裏與城市的距離,讓一切變得閉塞與落後,建一所學校,鋪橋修路建立與外界的聯係,其實迫在眉睫。

而且這邊風景秀麗,果業眾多,剛才上山下山,其實有好幾個大型果園,水果品種豐富且不含激素,完全純天然,若是與外界聯係方便,發展旅遊業,把果子賣出去,也能很好的帶動這邊的經濟發展。

他們聊的熱火朝天,等天黑下來的時候,才紛紛不舍的返家去。

張嬸兒對著宋若初抱歉,宋若初很能理解,就問她家裏孩子的情況,她那麼樂觀的一個人突然唉聲歎氣起來,就因為沒有學校,孩子要讀書,他的兒子和媳婦也外出打工了,她老公一個人在家沒事幹,也出去了,她不能走,是因為要看家,一個人都沒有,時間長了,家也不成家了。

宋若初深以為然,她也想起了家。

她遠在法國的那個家,那個有封先生的地方。

封先生那麼疼她,她卻執意要回來,真的有點身在福中不知福呢,可是一個人若連過去都沒有,活著,又有什麼意義呢。

落葉尚且要歸根,她也不例外。

所以第二天天未亮,她就起了個大早,去了外婆的老房子。據說是她曾經長大的地方。

房子年久失修,屋外就結了厚厚的蜘蛛網。

在清晨陽光的照耀下,顯得十分荒敗安靜又寂寞。

它就像一位遲暮的老人,用孱弱的肢體訴說著悠久曆史中的風雲歲月。

木門上上了鎖,金色的鎖已經黯淡的鏽跡斑斑,黯淡的木門更是露出腐朽的內裏,雕刻著歲月的傷痕。

宋若初沒有鑰匙,不知如何是好,隻能上前輕輕扣了扣木門,想著其他法子時,結果木門轟隆一聲,竟然半個倒下了,激起地上大片大片的灰塵――嗆得她灰頭土臉,她後退兩步,滿臉震驚的望著這突如其來的一幕。

半扇木門從門軸上摔落下來,半扇還連著那把生鏽的鐵鎖,裏麵簡陋的情形一覽無餘。

張嬸兒聞訊趕來,看到這樣的情況也哎了一聲,連忙問宋若初有沒有事情,宋若初搖搖頭,張嬸兒就高呼了幾聲,結果來了好幾個男人,一起幫宋若初把那兩扇木門處理了,終於可以登堂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