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的高調出場,已經讓她成為競相追逐的對象。
這樣的派頭,確實少有。
容銘遠就坐在後麵的車內,看著宋若初星光璀璨的被人簇擁著朝宴會廳而去。
黑色的加長林肯到前麵繞了個圈兒,安靜的停在路邊,是在等待它的女主人。
宋磊有些擔憂的看了容銘遠一眼,那麼糟糕的身體還要執意前來,來就來了,結果又遇到了這個女人:“要是身體不適我就送你回醫院吧,反正跟鄭誌遠也打成了初步的意向,晚幾天談也沒事。”
“不必。我在這裏下車,你到地方停車吧。”容銘遠推開記者的重重包圍圈,隨著宋若初的身影步入大宅。
宋若初的出現,就像一陣旋風,刮進了宴會廳。
楊清歌陪著鄭誌遠站在大廳門口,乍見宋若初,總覺得蘇染回來了,有那麼一瞬間的心慌。
鄭誌遠起初沒認出她,突然間看到她手上戴著的那條手鏈,頓時一怔,帶著楊清歌上前來:“封太太,大駕光臨,有失遠迎,見諒,見諒啊。”
宋若初很平靜,也很隨和的將禮物遞了出去:“鄭先生太客氣了,聽說今天是你太太生日壽辰,小小薄禮,不成敬意,請笑納。”她不知裏麵禮物是什麼,但封先生準備的東西,自然不會差的,所以她很放心。
禮物遞到楊清歌麵前,楊清歌卻不知該不該接。
那麼光彩動人明**人的一張臉,一身衣,最關鍵的,竟然是與她――撞衫了――
雖然不是完全一樣的衣服,卻是同一個係列的經典款式,連顏色,都是一樣的。
宋若初雖也詫異,但並無太多的震驚,看來鍾愛Prada的並不止封先生一人,大家的眼光也都十分類似。
楊清歌和宋若初將這一係列的晚禮服,穿出了完全不同的風格,楊清歌嫵媚,宋若初淡雅高潔,但就氣質而已,宋若初其實更適合這一款衣服。
她為自己的遲到已經感到非常不好意思,卻沒有想到,好像很多光芒璀璨的大人物,都在她後麵才姍姍來遲。
再遇容銘遠,真的是毫無防備。
看他白色的襯衫,黑色的馬甲,黑色的領結,外罩黑色的燕尾服,一手輕放在胸前,舉重若輕的腳步,外人看來,紳士優雅至極。
可宋若初卻知道,那隻手按著的,是他疼痛的傷口。
看著他一步步朝自己走來,她腦子想的卻是不停的指責,真是不要命了,才剛動完手術幾天啊,就來這樣的場合。
若是外人敬酒,該怎麼辦呢。
還一個人來,好歹帶著宋磊或者他老婆來啊,至少還有有個勸誡的人。
容銘遠走到鄭誌遠跟前,也送了一份自己的心意,他最新的投資項目鄭誌遠是最大的出資人,這份人情,不可謂不大,所以容銘遠隻要沒死,都是要來見一麵的。
鄭誌遠果然很高興:“容總都能在百忙之中抽空前來,我鄭某也算是老懷安慰了。”
“鄭總怎麼說話呢,鄭總正值壯年啊,我們這些晚輩哪能跟您相比呢。”容銘遠毫不吝嗇的恭維著。
宋若初就站著一邊,看著他們你來我往的相互恭維,直到,喬雲深和瞳欖出現為止。
哦,俊男靚女的完美組合,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出場,怎麼看,都賞心悅目。
宋若初的嘴角勾出一個淺暖的弧度,是不是大人物都喜歡在後麵出場,給人留個強烈的好印象?
現在看來,她也不算遲到了。
鄭誌遠並沒有迎上去,因為他不認識,是楊清歌拉著他上前做的介紹。
容銘遠自然退到了一邊,可沒有像往常一樣朝宋若初身上湊,而是隨意與身邊人打著招呼,寒暄,慢聊,很快與他們打成一片。
宋若初不認識他們,也沒有人上前跟她打招呼,於是就站著角落裏,注視著場上形形色色的飲食男女,可為什麼她的視線總是追著容銘遠跑呢。
看著他端上酒杯就緊張,眼神更是不敢稍離一會兒,總覺得,那猩紅的液體在他手上十分危險。
她目光的追隨的那麼緊,明眼人都能察覺出她眼底的緊張與在意,容銘遠自然也不例外。
很多生意場上的朋友開始拿他打趣:“容總,真是豔福不淺啊,那邊那位女士,似乎看上你了啊。”
莫千語沒有出現,也給了他們更多的想象空間。
宋若初的出場與打扮給了她與眾不同的尊貴,沒有人將她與容銘遠的前妻聯想起來,哪怕有些人看她有些麵熟,卻還是不敢輕易將蘇染兩個字說出口。
從鄭誌遠對宋若初客氣的態度來看,她有著不同尋找的背景。
容銘遠笑笑,不置可否,但始終未看宋若初一眼。
總是這樣的不期而遇,他該用多大的力氣才能守住自己這顆不安分的心。
瞳欖握緊了喬雲深的胳膊,宋若初的出現,在她的腦海裏敲響了巨大的警鍾,她明明不是那麼小氣的人,可也再無法更加大方,隻好亦步亦趨緊隨在喬雲深身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