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磊端了果汁過來,遞給他一杯。
容銘遠皺眉,不滿:“宋磊,你覺得兩個大老爺們喝這個,這樣好嗎?”
宋磊聳肩:“容總,你胃不好,隻能喝這個,酒你就別想了。”
容銘遠瞪他,宋磊還是一副你隻能喝這個的表情。
瞪了一會兒之後,他無奈妥協,“宋磊,你真是越來越有當媽的潛質了,怎麼,最近受什麼刺激了,讓你母性大爆發。”
宋磊搖一搖手中的酒杯,笑意不明的看著容銘遠,並不說話。
容銘遠會意,一腳踹在他的屁股上:“越來越放肆了啊你。”
調笑一會兒,容銘遠問他:“最近染染有什麼消息?”
“最近好像是喬鎮遠的壽辰,夫人好像在喬家幫忙。”
“還真是個熱心腸,什麼事都少不了他啊。”
“那我們去嗎?”
宋磊問道。
當然不能去,他出獄,幾乎沒有人知道,連監獄那邊都絕少有人知道他出來了,他怎麼可能輕易露麵呢?
讓他們都以為自己還在監獄裏好了,這樣他們才會更加鬆懈下來,放鬆對他的防備,對他的反擊更有作用。
容銘遠想了一會兒,才緩緩開口:“先不去了,我現在應該是在監獄裏呆著才合理,不是嗎?”
他揚起了一抹如鬼魅一樣的笑容,狂狷,魅惑,宋磊打了一個激靈,現在的容銘遠好像更加難以猜透,他越來越不理解,他到底想要幹什麼了。
當初,鄭佳人花費了很大的力氣才把他從監獄裏弄出來,他卻要求監獄和知道他出來的人都不要伸張,權當他還在裏麵。
就算現在,宋磊還得隔三差五的去監獄一日遊一次,天曉得他進去要看誰,每次去了,要買一大堆的東西收買獄警不說,還得免費的陪著那些獄警在裏麵聊個半天。
不過,事情有因必有果。
這件事情的後果就是,宋磊與監獄裏那些獄警混的鐵磁,都到了稱兄道弟的地步。
容銘遠還笑他:“以後你犯事兒進監獄了,也不用擔心挨打了。”
宋磊無奈且委屈:“容總,我這麼鞍前馬後的,你就這麼盼望我進去啊。”
容銘遠不置可否,轉身又去構建容氏新的藍圖去了,留下宋磊一個人,風中淩亂。
喬鎮遠的生日宴定在榕城最好的國際酒店。
30層高的酒店修的恢弘大氣,喬雲深帶著蘇染來看了一下場地,覺得還行便預定下來了,這個酒店平時就是有錢有權的人來的地方,服務當然也是十分周到,喬雲深預定了他們酒店最豪華的一層來辦酒宴,自然是他們這的大客戶。
喬雲深剛要帶著蘇染離開,經理笑容滿麵的攔下了他們。笑著說:“喬先生請留步,最近我們酒店在搞活動,有禮物送呢。”
喬雲深駐足,倒是沒有對酒店送的禮物產生興趣,倒是蘇染,好奇的伸長了脖子,十分好奇的想要知道禮物是什麼。
見她那麼期待,喬雲深無奈的笑了:“染染,你喜歡什麼直接告訴我,我買給你不就好了嗎?一個小禮物而已,這麼期待?”
蘇染眼睛直勾勾的盯著經理離開的方向,想也沒想就脫口而出:“白送的禮物哎,都不用花錢,當然期待了。”
她本是無心的一句話,卻讓喬雲深愣住了。
以前,他和她都還是窮學生的時候,玩不起這些貴族的浪漫,偶爾去吃一次麥當勞都算是很奢侈的事情,每次蘇染得到了小禮物都開心的什麼似的,最後還當做禮物送給他。
這麼多年過去了,她還保留著這個小習慣,他忽然笑了,也許時光會帶走一些東西,但有些東西,是時光帶不走的。
喬雲深寵溺的笑笑,摸摸她的頭:“染染,這麼多年,你還是一點沒變。”
蘇染不明白他說的話,驚喜的拍著他的手:“哎,雲深你快看,是玫瑰花哎,好大的一束玫瑰花啊。”
經理捧著一束包裹精美的紅玫瑰走過來,送到喬雲深麵前,笑著說:“喬先生,看兩位的樣子像是情侶吧,我們店在做活動,這束玫瑰花是送給二位的,希望二位幸福哦。”
經理捧著一臉的祝福,把花束舉到了喬雲深跟前。
喬雲深接過來,忽然鄭重了起來,他單膝跪地,將花束舉到蘇染跟前,笑著說:“那我就借花獻個佛,染染,再嫁給我一次好嗎?”
蘇染被他忽然的舉動嚇了一跳,他這是在幹什麼?在看看周圍,好像已經有很多人再朝著他們這裏看了。
蘇染趕緊接過來,拽他:“雲深,你幹什麼啊?快起來。”
喬雲深寵溺的笑笑:“我不求個婚,總覺得對不起人家送的這麼大捧的玫瑰花。”
收到鮮花總是開心的,愛美好的事物是人的天性,更是女人的天性。一路上,蘇染都很開心,抱著花束不撒手,一直左看看右看看,左聞聞右聞聞的,一臉陶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