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染有些不好意思的看著封景墨,“封先生,我就是想言熙和一一了,就想來看看他們,我……”
她想說她無意打擾他們,可是看著封先生好整以暇的看著她,她就說不出話來了。
他曾經給過他和她機會,是她自己放棄了。
現在,她還有什麼立場回來看言熙和一一呢,他們不是自己的孩子,她沒有資格,也沒有立場再來看他們了。
蘇染掩去了臉上的失落,勉強笑著說:“我,我先回去了,封先生,再見。”
封先生卻伸手拉住了她,笑著說:“染染,不管發生了什麼,這裏永遠是你的家,你想什麼時候回來,這裏永遠都歡迎你。”
蘇染詫異的看著封先生,顯然沒有想到他會這麼說。
封先生笑容溫暖的看著她,“既然回來了,就進去坐坐,言熙和一一今天有活動要出,若初帶著她們去上活動了,他們不在,不是還有我嗎?染染,不用跟我這麼生疏的。”
封景墨這麼一說,蘇染也覺得自己好像太過小心翼翼了,跟封先生在一起,她從來都是十分放鬆的,不過,聽封先生嘴裏說出“若初”這兩個字,蘇染還是眼神暗了一暗,就好像是屬於自己的東西忽然被人奪去一樣,很不舒服。
她臉上的神色一閃而過,但依舊被封景墨捕捉到了。也不知道是遺憾還是無奈,封景墨笑著說:“莊清在這裏呢,她也說很長時間都沒看到你了,不進去跟她打個招呼嗎?”
蘇染倉促的掩去了自己的失態,擺手:“不,不用了,改天吧,等一一和言熙來了,我再來一起看他們,封先生,我還有事,先走了啊。”
她倉皇的逃離開了這個地方,走到路的盡頭,剛好看到一輛紅色的奔馳飛馳而過,玻璃開著,裏麵傳來言熙和一一歡快的笑聲。
是啊,跟自己的親生母親在一起,終究是比跟自己這個冒牌的媽媽快樂。
回到許經年的診所時,容銘遠已經掛好了水,見他沒什麼大事了,蘇染告別:“你留在這裏吧,我明天還得上班,先回去了。”
容銘遠看出她眼中的失落,卻沒有戳破,他耍賴一般伸出手,拉住蘇染:“誰說我要留在這裏了?我也要回去。”
蘇染瞪他:“你肚子上還有一道口子呢,那裏離醫院那麼遠,萬一出事了,我可不想再費力把你弄到醫院裏去。”
容銘遠笑了,她分明是在關心他,為什麼非要說的這麼生硬呢?
他肚子上是多了一條口子沒錯,所以更不能放過這個好機會啊。
讓蘇染徹底心軟接受他的好機會。
於是,容銘遠鐵了心的,就不放手,非要回去不可。
蘇染被纏的沒有辦法,想要甩開他的手,又害怕傷到他的傷口,最後,隻得無奈妥協:“好吧,走走走!你要是死了,我可不負責任。”
一個闌尾炎的小手術能有多大的風險,還能死去?可見她是擔心的多餘了。
臨走,蘇染又一遍遍的跟許經年確定了注意事項才帶著他離開。
半路上,手機響了,屏幕亮起,是一寒打來的。
蘇染接起了,那邊傳來江一寒輕鬆歡快的聲音:“喂,染染,在法國呆的怎麼樣啊?出國那麼久怎麼都沒給我來個電話呀?是不是還倒時差呢?”
蘇染笑,還倒時差呢,她壓根就沒出國,跟她的經緯度都差不出一個榕城。